第六回
雪狼認父哮天犬
楊戩迴心司法神
人,都有一時糊塗,做錯事的時候。只要能迴心轉意,就是勇敢的人!做錯事不可怕,因為那是在所難免的。能審時度勢,看透周圍的是是非非,認清事實,有錯就改,才是難能可貴的!有的時候,是旁觀者清;有的時候,是鞋腳之間的關系。對與錯,不是一時輕易能判定的。
也許要經過,多災多難的洗禮,和強烈的思想撞擊,才能找到是非的真諦。這一切,是否願意參與,能否承受打擊,都要靠我們自己。經歷了,遭受了,只願是非更加清晰。一旦,知道自己錯了,我們勇於面對,才是值得稱頌與贊揚的。如果我們選擇逃避,那麼是非也許會遠離我們。但,真摯也終究不在我們身邊!
筆者經常會與諸位讀者朋友,分享我的心得。不在教育,只在共勉。不在指導,只是分享。懂我者,才知我心——知我者,才與其言——與言者,才是我友。
上文寫到:白展飛被二郎神擊倒;二郎神用白展飛來威脅濟公;濟公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就聽到不遠之處,有幾聲狼叫:“嗷嗚!嗷嗚!”
這幾聲狼叫,叫的甚是悽慘,叫的那麼讓人可憐;這幾聲狼叫,好似沉積在心底的哀嚎,又像積攢多年的,一點欣慰的叫嚷;這幾聲狼叫,是多年來,孤苦伶仃的控訴;這幾聲狼叫,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終於相見的思念;這幾聲狼叫,是帶著淚水的叫喊,發出天地間,最厚重、最真摯、最熱忱,內心深處的呼喚——嗷嗚!
隨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跟疾風吹葉一樣的,跑出了一匹山狼。這匹山狼,臉上帶著思念、帶著委屈、帶著欣慰、帶著希望、帶著淚滴,飛奔出來。它就是楊豪庭與楊貌蝶一心想得到的,身繫著幾國命運的那匹雪狼。它剛剛跑到院中,只見四腳生雲,騰空而起。當它的雲彩,與二郎神的雲彩,差不多高的時候,一跺腳,按住了雲。但它的一切情感,都未曾抹去。
就在他站好了腳跟之時,做了一件,令濟公等認識它的人,都沒有想到的事——它居然幻化了人形,並沖著二郎神腳下的哮天犬跪下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自從濟公把雪狼帶回來之後,就交給了悟善。悟善,對它也是悉心照料。只是好幾天了,寺廟裡沒有肉,雪狼只好吃麵食。但,這些它都能忍受。唯獨讓它掛念的,就是尋找自己的父親。雖然它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是它有一個方向:自己的父親,絕不是凡間之物。
就在白展飛與二郎神鬥法的時候,雪狼聽到了兵器擊打,和法術對抗的聲音。本來只是好奇的它,往外挪了幾步。但,當雪狼與戰場越來越近的時候,就清晰的覺到,有一股別人沒有的氣息,傳入鼻孔。這是一股,熟悉的氣味。這是一股,無法忘懷的氣味。這是一股,神仙也無法割斷的,已經形成了一條紐帶的氣味。
聞到了這股氣味,便是誰,也無法阻擋雪狼,沖出密室,來到院中。當雪狼來到院中,抬頭一看,便看到了日夜思念,天天要見到的形象。也就是,站在二郎神身邊的哮天犬。雪狼看著哮天犬,如此的威風,心裡到是有著欣慰。可是當他想起,自己這麼多年所經歷的種種的苦難,多少還生出了幾分埋怨與酸楚。現在的雪狼,也想不了那麼多了,腳下生雲,即刻要與哮天犬相見。
所以,雪狼誰也不顧了,按住雲頭,幻化人形:它所化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長發披肩,油光可鑒,順滑非常;準頭端正,瓜子臉,一張銀白色的麵皮,好似銀盆相仿;眉毛細長如柳,怒沖霄漢;目似繁星,光明閃亮;齒白唇紅——齒白,好似那漢白之玉;)唇紅,宛如那除夕之燈;九尺左右的身高,扇子面兒的身材;一身藍色劍袖袍,外披大氅。雖是山狼所化,但也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真摯情感,比如,見到長輩的敬畏之心,多年未見的委屈與興奮。
雪狼站在雲頭,一見哮天犬雙腿就軟了。再看它一翻身,跪在哮天犬的面前:雖然在雲朵之上,這一觸碰之聲,也足以撼動對面不知多少的天兵天將;淚水,似乎染濕了整片雲朵;身子的抽搐,也使白雲亂顫,好懸把它自己,折下雲頭;張著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一時間,只有哭聲,響徹在淨慈庭院的上空。
但書中代言,除了濟公這幾個徒弟。其他凡人,既看不到,也聽不見。
當雪狼從裡面跑出來的時候,二郎神根本沒有注意到它。二郎神,一是專心與濟公說話,一心的驕傲之色,正在往臉上布滿。另外呢,一匹山狼對於二郎神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就像一隻螞蟻從人們的身邊爬過,我們會有多大的在意呢?!二郎神現在,就是這個心情。雪狼不顧他的存在,在他的面前,把雲升起的時候,二郎神有些惱怒。當他剛想一掌把雪狼打死,繼續與濟公說話之時,令他沒想到的是,雪狼居然幻化出了人形。這個,他當然也無需在乎。但是,就在雪狼給哮天犬跪下,並痛哭不止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麼。二郎神,輕蔑的斜視一眼哮天犬,也沒說話。
哮天犬一開始看這個雪狼,覺得奇怪,但由於忠於二郎神,也就沒太在意。但是,當雪狼幻化人形,給自己跪下的時候,哮天犬似乎已經明白了八九。但是,他還是不敢說什麼,只是傻傻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
濟公這邊的人,一開始以為雪狼想為自己這方出頭,既感到欣慰,又為雪狼擔心。但是,當雪狼變成人形的時候,他們似乎,覺察到了一點兒什麼。可是這一點兒覺察,立刻被驚訝給覆蓋的無影無蹤。當雪狼在上面痛哭不止的時候,濟公掐指一算,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也是一種孽緣啊!人存在著各種孽緣,沒想到,這畜類也是如此。”
雲端上的雪狼,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長時間,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勇氣:“爹!爹啊!不孝兒,給您磕頭了!”雪狼給哮天犬磕了有十個頭,震的它腳下的雲四處直散。給那邊的哮天犬看的,心裡直忽悠,一個勁兒的默喊:“孩子!別磕了!為父,對不起你們!”但是,無論心裡喊出了多大的聲音,哮天犬,一個字都不敢露在外面!二郎神多少有點兒不耐煩了,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
雪狼磕完頭,擦擦眼眶上的淚水,就要說話了,但是淚水是想擦就能擦掉的嗎?不能的!它每說一句話,都被自己的傷心與委屈之淚,給打斷了。它努力剋制著自己悲傷的情緒,可是事情的敘述,讓它無法阻擋眼淚的下滑。這時,任憑你有多麼至高無上的權力,抑或有著怎樣絕倫的法術,都無法抑制住它內心的那股情感。
又隔了大約二十分鐘,雪狼這才說:“爹!您知道,這些年孩兒是怎麼過的嗎?我聽山裡的老狼說,您不是陽間普通的畜類,而是有著仙氣的神犬。但,還不能確定您的身份。聽它們說,您為了救我娘,與一隻虎妖搏鬥。虎妖被您咬死,而您也受了重傷。在您養傷的將近一個月裡,都是我娘照顧您,為您捕食,給您銜草藥。在您傷好了以後,與我娘媾和,生下了我。當我剛剛出生的時候,您就翔天而去。就由於這一點,老狼們說,您不是一般的犬類。
“我娘它生下我,沒有一天,就死了。我那個時候小,什麼都不知道!狼群,給我養大了一些,我哭著要爹,要娘。它們也沒有辦法。聽有的山狼說,到天山上吸取日月精華,與寒雪之氣,凡人就可成仙。為了找你們,我決定夜裡偷跑出來。從山林到雪山,我幾經險些,被猛虎吃掉,被獵人打死,被山洪沖走,被商販賣了,被饑腸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