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華清風揮劍傷濟公
燕子言擺刀除淫道
夜鶯拍打著翅膀,鳴叫著,飛向了遠方;滿天的星星,輕輕的眨著明亮的眼睛,好似看清了人間的善惡;月亮雖不明朗,也能分清人間的黑白;夜裡的一切生靈,好像突然懂得了自己的歸宿,或忙碌,或酣酣大睡,不再受,人間屠戮與徵戰的影響。
濟公活佛,一顆伸腿瞪眼丸兒,大約十五分鐘左右,一個完好如初的白雲少劍,站在他的面前:“多謝師父救命之恩。”“救你到是簡單,可是那位就費勁嘍。”“您說的是燕子言?難道,這個事情與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嗎?”“哈,你跟這個事情,有著怎樣的關系,他就有怎樣的關系,嘿嘿嘿!”“我?這......,您是說,他也是被人陷害的嗎?”“正是啊,不要打擾我,我去看看,哈。”
三步兩晃,濟公來到燕子言的身邊,定睛一看啊,這燕子言:緊閉的雙眼,好像沒有了睜開的希望;嘴角裡流著,不知道是什麼的綠水;臉上絲毫看不出來,曾經在這個世上活過;四肢拖在地上,好像等待著野狗的吞噬;僅有他的心髒,還有著,極其微弱跳動的聲響。濟公一看:“你這三魂七魄啊,都被這個老道華清風,給弄混亂了。真是慘啊!”
濟公撬開了燕子言的牙關,送下三顆伸腿瞪眼丸,可是這燕子言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誒?這可怎麼辦呢?”濟公把燕子言的身子扶了起來,並站在其的身後,一個勁兒的扇那把破扇子:“唵呢嘛咪吽,唵呢嘛咪吽......”大約啊,扇了二十多下兒。每扇一下兒,燕子言就被一條金線裹滿全身。也許是濟公的伸腿瞪眼丸,逐漸的揮發藥效,也許是那把破扇子的功勞,但,更有可能是兩者合力,才有的效果。
燕子言慢慢的睜開眼睛,輕微的活動了一下四肢,本來還想慢慢的恢複自己,突然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的,突然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雙眼看著濟公,心裡一點兒一點兒的回憶以前的事情:“我原來是青天白日與魯尊行兄長,在小亭子裡吃酒,怎麼現在大半夜自己在荒郊野嶺躺著呢?”尤其他看到前面站著一個,瘋瘋癲癲的怪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一股激勁兒,站了起來:“你?你是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書中暗表,在說話與回憶的時候,他的功力與體力,已經回複了將近一半兒!
這個時候,白展飛來到燕子言的面前,抱腕當胸:“燕子言兄長,有請了!”“你怎麼認識我?你是什麼人?”當白展飛,把事情的前後經過,簡單的說給燕子言的時候,他都沒等白展飛把話說完,就想拔刀上去把老道宰了,可是他突然站住了:“我的刀呢?我的藍氅呢?我怎麼穿上了一身粉色的衣服?難道我對男孩子做了......?”想到這,一個七尺的漢子,既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又覺得自己有著十重天的委屈,不由得失聲痛哭!濟公與白展飛都不好勸說什麼。
哭著哭著,沒想到燕子言突然站起身來,猛然來到華清風的面前,伸手就想把他掐死。可是,當武松與魯智深的身影,展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燕子言就是一愣。書中代言,燕子言雖然到過百莽山後面看過畫像,但是,那是他被附體之後的事情,所以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可,他在被附體之前,聽過老百姓傳揚,一百單八將的模樣。所以今天一見,一眼就認了出來:“兩位伯父,侄兒燕子言,給你們行禮了!”邊說,邊伏下了身屈!兩位一看:“孩子,請起,請起!”三個人都流下了眼淚。燕子言,就像一個孩子,看到了自己家的大人,把一身的委屈,哭向了兩位伯父。武松魯智深,更是因為心疼孩子,不由自主的,掉下了熱淚。
大概三個人,哭了三分多鐘,燕子言大喊一聲:“武叔父,把您的刀借侄兒一用!”他們哭的時候,濟公無任何打擾,畢竟是多年未見的親人。可當燕子言要殺華清風的時候,濟公跑將過來:“誒!這可不行!留著他還有用呢!咱們一起回百莽山吧!”燕子言一看濟公,翻身跪倒:“濟公活佛,剛才心急,沒謝您的救命之恩,請您原諒!”白展飛介紹經過的時候,魯智深二人,也聽的非常真切,所以也是跪在當面:“多謝道友!”“這個有什麼可謝的?尤其,我們都是三寶弟子,釋迦門生,遇事更應該互相幫助,對不對啦?哈哈!”邊說,濟公邊把這二位,扶將起來。
有一個人,目睹了今晚的一切,又似乎被今晚所有的人給忽略了,只聽他大喊了一聲:“你們到是團聚了,把我給忘了吧!?”此人正是,塔上飛煙,時曉鑫。白展飛趕緊把他請了過來。幾個人,就像飛天的夜鶯一樣,有說有笑的,趕奔百莽山!
路上,白展飛就問:“師父,您此去陰曹地府,順利嗎?其中都有什麼波折,與我們講講。”“有什麼可講的?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說他幹什麼?”“徒弟為您擔心!”“恐怕我說了你會更擔心,呃,說走嘴了!好吧,說給你們,倒也無妨。”濟公,就把自己在地府,如何經歷的三刑,怎樣審的那些少年鬼魂的事情,說了一邊!
白展飛一聽:“師父,難道佛祖給您的小金像,也無法保護的了您?我看您擒獲華雲龍的時候,小金像的威力,特別大。我記得您還說過,有了它就等於佛祖親臨。”“我去地獄前,就算計到,下面有著三刑。雖然不知道三刑有多厲害,但是我知道,那是上古上神所設。我怕萬一抵不住,再把華雲龍傷害了呢?他如果在佛像裡潛修佛法,要是這樣一死,我於心不忍啊!所以,我放在了陽間的一個地方,沒有帶下地府。”“師父啊!他是否潛修佛法還不一定。有小金像在,能不能傷害他,也不一定。您怎麼為了他,而傷害自己呢!”“對他可能有一分的傷害,我就要對他有十分的保護!”“師父,做徒弟的不該說您。您有點兒慈悲的過迂了!”“他若能一心向善,為師就算迂腐也值了。若他頑固不化,定有天報!”
說完這句話,濟公一看武松:“武道友,把你的單刀,借我一用可好?”“濟道友,好說。”濟公拿著武松的這把刀,把自己的葫蘆取了下來,做了一個動作,然後看了一眼燕子言:“燕施主啊,一會兒在聚義大廳的外院兒,你這樣做。聽到沒?也只有這樣,才能大快人心。死者才能瞑目!”白展飛一看:“師父,真有你的!”
一邊說著,一行七人,來到了百莽山的腳下。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從東方一點一點升起的太陽,似乎在映兆著什麼新的開始;北風似乎也轉了方向,柔和了許多;山上的樹木,好像一夜之間,也增添了幾分春色,似乎在說,一切都會過去,美好定會重來;山雀的叫聲,似乎也不那麼悲哀了,不知道為什麼,幾乎同樣的曲調,人們卻能從中,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與前方的希望。
就在幾個人來到山腳下的時候,被寨門前的小嘍囉發現了:“什麼人?”時曉鑫上前一步:“啊,我啊,你時大哥回來了!還有濟公活佛等人。快點把寨門開啟!”由於有外人,小嘍囉不敢擅開寨門:“大寨主說過,無論什麼人,只要有外人,就等通報!”說完,一轉身,跑到裡邊去了。
盧星雲這個時候,正在升寨理事,一聽是濟公等人回來了,帶著山上的頭領,浩浩蕩蕩,三四十人,下山迎接。這一看不要緊,有三件事,讓他大為吃驚:一,燕子言跟在濟公後面,不僅沒有被綁,反倒是與白展飛等有說有笑;二、綁著的那個老道是誰;三、濟公身後,那兩個人好像是武松和魯智深兩位長輩,這是怎麼回事?
濟公一看盧星雲:“誒!別看了,我都餓啦!有什麼事,裡邊吃完飯再說!哈!”盧星雲就說:“眾位辛苦了,咱們裡邊敘話!”說完,盧星雲一擺手,帶著這些頭領,趕奔聚義大廳。濟公六人跟在其後,武松押著華清風,一路推推搡搡。
走進聚義大廳,盧星雲本想坐在虎位之上,與眾位詢問昨晚的經過。但他突然轉念一想:“剛才跟在濟公後面的,是不是花和尚魯智深和行者武松,我兩位叔父啊!”想到這,盧星雲一轉身來到這兩位的面前,翻身跪倒:“小侄盧星雲,給兩位叔父叩頭了!”盧星雲這麼一跪,山上除了濟公與白展飛,都給這兩位叩頭行禮!魯智深和武松,一看這個場景,頓時,那眼淚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武松不會說什麼,只是一一攙起,自己的晚輩。魯智深邊流著眼淚,邊放聲大笑:“哈哈哈!眾位侄子,看到你們,我們就看到了梁山精神,還在發揚!看到你們,我們就看到了,梁山大業的希望!哈哈哈!”
書中代言,對於跪拜之禮,筆者曾在網上寫了兩篇雜文,予以抨擊,也在我的評書《濟公全傳》裡,指出了它弊端。但,形式的問題,不能抹殺情感的真摯!只是,重形式的人,比有真情實感的人,多的多。這才是,如今莫大的問題!
行完跪拜大禮,盧星雲拭去還未擦幹的眼淚:“兩位叔父大人,請你們上座,有你們兩位在此,小侄怎敢上座?”魯智深一點兒都沒客氣,一屁股坐在盧星雲的虎位之上。武松稍有遲疑,坐在了吳凡羽的座位之上。盧星雲站在了魯智深的身後,吳凡羽站在了武松的身後。這兩位山寨主事的都沒坐下,山寨的頭領誰敢坐下?所以,紛紛兩側一站。濟公不管誰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白展飛出於禮貌,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濟公的後面!
盧星雲一看魯智深和武松:“兩位叔父大人,既然你們來到了百莽山!小侄,情願讓位,由兩位叔父大人主持山寨。我們滅宋亡金的大業,定然能成!”魯智深一聽:“哈哈哈哈!賢侄啊,我和你武叔父,塵緣已了,就想青燈古佛,在我佛如來金像面前,侍奉於他。盼望早登極樂,在大雷音寺,傾聽,我佛講經。對江湖與戰場之事,早就不予過問。如果,不是聽說有人糟蹋小孩子,我們兩個也不會出廟。武賢弟,你說是吧?”“哥哥所言,正是武松所想!”
濟公一抬頭:“嘿嘿嘿,哈!誒!咱們說點兒正事吧!”盧星雲這才從悲喜之中,緩過神來:“聖僧,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兩位叔父,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話剛一出口,把盧星雲看一愣,再看濟公睡著了,鼾聲如雷!盧星雲就說:“唉!活佛太累了”說完一揮手,意思是讓站廳的小嘍囉,去取一個毯子,給濟公蓋上。小嘍囉把毯子取回來,來到濟公面前,剛要給他蓋上。濟公蹭就站了起來:“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把小嘍囉嚇的,好懸魂兒都沒了。
濟公一看小嘍囉嚇的,臉都青了,趕緊對小嘍囉,抹頭拍胸:“抹抹毛兒,嚇不著兒;拍拍胸,萬事平!嘿嘿嘿!”小嘍囉,瞪了濟公一眼,下去了。濟公接著,就把前前後後的經過,說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