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狂風起濟公留箋救展飛
驟雨來尊行歸寨敬少劍
悔恨是怎樣的感受呢?我們每個人,也許有,沒看過別人悔恨的,但是自己肯定,都有悔恨的事情!只是這個事情,或大或小,是否能夠挽回,有所不同!能夠挽回的,盡量挽回吧,無法挽回的,就留個教訓吧!這些話,決非筆者教育讀者的言語,實在是自己也有過悔恨的事情,與您共勉吧!
郭青一聽濟公說白展飛有難,別的什麼也不想聽了:“聖僧啊,快點給我解開吧!求您了!如果我不去救展飛,他可怎麼辦啊?”濟公一聽:“哈哈,等你去啊,那黃花菜,早就凍上了!你知道離此多遠嗎?”說著話,濟公用手一指,郭青身上的繩子,已經化為了烏有。就連一丈崖,也變成了平地!何況是,上面的花花草草、歪松與蒼鷹呢?
郭青一看:“聖僧,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都是我用法術幻化而成,不僅是這一丈崖,就連昨天的竹林與小屋,等等一切,都是虛幻啊!現在的人啊,真實的全都不信,虛幻之物,一個比一個信的厲害!貧僧啊,人世之間,也走了許久了,可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啊,唉!”
郭青說:“聖僧,咱們別說別的啦,趕緊去救展飛吧!”“沒事沒事,白展飛禁活著呢!這樣啊,你的輕功,非常了得,但是,即使如此,趕去也不會趕趟的,今天貧僧也讓你嘗嘗翔雲的滋味!你看好嗎?”“這,好吧,為了展飛,我願意試試!”“跟我來,哈,要是摔死了,你可別到閻老五那去,找我的麻煩啊,走走走!”
就在這天空之上,白雲之內,一僧一道以光的速度,往前飛行!地上的物件是越來越小,一座座山脈,好似攀爬的群蛇在那亂舞;平時翺翔上空的老鷹的叫聲,如今竟然在自己腳下;江湖溪水,好似一條條銀線,正準備縫合大地的裂痕——郭青在這雲上,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只是趴伏在雲朵之上,半步不敢移動。濟公呢,在雲端之上,側身臥著,扇著扇子,喝著小酒兒,好不自在!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濟公說了一句:“老道,老道,你看看......”郭青還是不敢睜眼,濟公繼續說:“老道,道道,青青,誒,你睜眼啊,快到了!”郭青,一睜眼:“聖僧到哪了?”“你往下看啊!”“好!”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我的媽呀!”“好玩兒吧?哈哈!”一看白雲之下,就是萬丈深淵!給郭青嚇的夠嗆,給濟公美的,不知道咋地好了!
距此不到五裡地,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真就到了百莽山,濟公往下一看:白展飛正在與盧星雲說話,其他人圍成一個圈,不知道在幹什麼!而房上房下,院內院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五百弓弩手,蓄勢待發!這時,不知道從什麼方向,有一個人,下了一道命令,這五百弓弩手,萬箭齊發——啪!啪!啪!
離弦箭,快如閃,片刻穿喉,命難還;
分心弩,猛似虎,一瞬紮心,血如柱;
一片一片又一片,千軍萬馬全不見;
一聲一聲又一聲,五百羅漢耳直鳴;
七進七出趙子龍,遇此也難展威能;
五關六將關雲長,逢它無法把命藏!
不管多少豪劍客,屍如高山血成河!
但您不用擔心,這只是在描寫弓弩的氣勢,雖然這弓弩真的已經放射出來,但是在沒有傷到一兵一卒的時候,濟公就在上面,微微一笑:“唵呢嘛咪吽,唵呢嘛咪吽......”也就唸了兩遍,聚義大廳的庭院,颳起了一陣大風:
好大風,真威風,飛沙走石鬼神蒙;
好大風,真是兇,弓折弩斷將帥驚;
三五裡人不見,四六丈沙迷空;
金光一片,人刺眼;白氣升騰,馬嘶亂;
樹枝無向隨風打,潛魚已迷就水鑽!
就在這風住的時候,發生了六件怪事:第一,白展飛已經不在庭院之內,而是上了濟公的雲頭;第二,雖然剛才刮風的時候,有的樹被倒了,有的房瓦被掀掉了,但是,現在完好如初;第三,弓弩箭並沒有亂撒一地,而是一捆捆,中捆的,不知道捆了多少捆,反正挺多;第四,剛才放箭的那五百弓弩手,都已捆綁起來,屋裡屋外跪了一片,其中,還有山寨的兩個頭領;第五,盧星雲歸了虎位,吳凡羽和林君傑,兩側相坐;第六,盧星雲的桌案上面,多了一個信封,信封上畫了一個酒壇子,酒壇子上面還畫了五顆釘子。風住了以後,陽光也顯得格外的明亮!
先不說他們如何行事,說說白雲少劍,白展飛。
白展飛上了雲頭,一看濟公和郭青,起初也是十分的驚訝,沒有三秒鐘,由於看見親人了,是格外的酸楚,哇的一聲,一個了不起的劍俠,哭的跟個孩子似的:“濟公師父啊,我想你啊,郭叔叔,你也來了,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這麼慘啊?這人怎麼變得這麼快?這個世道,怎麼是這個樣子呢?嗚嗚嗚嗚嗚......”
真是哭起沒完來了,濟公就像一個老人看見孩子哭一樣,不由自主的摟著展飛的肩膀:“按理說啊,出家人,應該沒有親人了,不該動世俗的情感。可是看見了你,好像看見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一樣!唉!世道確實不好,但是呢,有為師呢?無論什麼煩惱,都能化解!”
展飛摟著濟公哭了一會兒,看到郭青也是如是。郭青一看展飛哭的這麼慘,也掉了些許的眼淚。等三個人情緒都平靜的時候。展飛就問:“濟公師父。您能掐會算,想必是您知道我在此處,刻意來救我的吧?”濟公顯得非常得意:“嘿嘿嘿,哈哈,那自然啦,除了我,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展飛一聽,眉開眼笑:“濟公師父,您的本事,我當然曉得,那是世上絕倫。您幫我算一算,這男孩裸屍案的真兇,到底是什麼人呢?”“唉!就這一樣,我還沒有算明白!想當初,我在淨慈寺算出你有此難的時候,就算了一下,此人到底是誰呢?可是,我怎麼也算不出來。當初乾坤盜鼠華雲龍,身藏一個八魔給的符咒,因此,我就算不出來他的藏身之所,難道這個賊人,也是如此行事嗎?”
展飛一聽:“全指望您回來之後,能幫我指點迷津,沒想到您也一籌莫展,這可如何是好啊?”濟公由於剛才在孩子面前,把話說的太大,有點兒難為情,趕緊說:“雖然我暫時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我算出了另一件大事!”
展飛趕緊就問:“什麼大事!”“具體的,我也不能說的太細,嘿嘿嘿嘿,哈哈,我只能告訴你啊,我現在知道了你的父親管得寬的行蹤,你願意與我一起去找找嗎?”
沒想到,白展飛一聽就生氣了,這是濟公沒有料到的:“我不去!願意去,您自己去!從小的時候,他就離開了我,根本就沒有照顧過我,我一小除了我娘,就是我展昭師父對我最好了,我才不去找他呢?他有什麼艱難的事情,好幾年連一眼都不曾回去看過我和我娘!濟公師父您把雲按下去,不然,我這就跳下去!”
濟公沒有辦法,把雲按了下去,等白展飛一落實地:“濟公師父,郭叔叔,我要查案去了!如果找到管得寬,幫我問問,他為什麼不回家看我和我娘?!如果他有合理的理由,或許,我會與他相認!如果理由不充分,這輩子,我也不想見他!”說完這話,白展飛,已經不知道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