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罵了一句,沒有理會他。劉昭微笑著道:“看來,李內侍似乎沒有富平侯記得清楚呀。不知道的,還以為當年是富平侯去抱養的我呢。”
張放只一冷笑,眼裡似乎在說,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但,劉昭現在還是太子,除了皇帝,還沒人敢對他怎樣。
定陶王劉欣年輕氣盛,他早已經有些不耐煩,道:“富平侯,你快把那個姓呂的提上來,讓我們大家瞧瞧。如果真如你所說,跟太子長得一樣,那如此可證明李德所說不假。漢室江山姓劉,可不能被人偷偷改了姓!”
張放忙又給張純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侍衛提拎一人上來,依然蒙著頭,掙紮著,似乎不願意上來,那人抖抖索索跪下後,孔光走過來,直接抽了他的頭套,這回他看的更仔細了。王敘所在位置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看身材跟劉昭有九分相似。
只聽孔光問:“不知富平侯是哪隻眼睛看出來他長得像太子殿下的?”
那人低著頭,撓著臉,張放抬起那人的頭,拍了幾下他的臉,詫異地問:“你是誰?呂筱呢?張純!”
張純聽到喊他,忙疾步上前來,他看了一眼跪著的人,那人滿臉的紅疹,嚇的張純一愣,一臉茫然地跟他父親和劉驁解釋:“剛才還在呢。”
劉驁問,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那人匍匐在地,求饒道:“陛下饒命!富平侯饒命!”
“呂筱呢?”張放抓起那人,怒問!
王莽已經走前來,道:“富平侯,我看你還是先不要說話罷。”
張放不得不鬆了手,王莽對那人說:“我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家在何方?”
“在下呂筱……在下鄧牛二,家住西市二巷……”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今日為何會來到此處?”
“小的一時貪財,信了張三郎的話,他說我的身形很像一個人,他不知在哪裡搞了一張人.皮面具過來,說是要假扮成那個人,事成後,他許諾我一百斤黃金。”
“那你今日假扮了麼?”
“他那張人.臉麵皮不知是什麼做的,前幾日戴著也還好,但是從昨天開始奇癢無比,剛才實在癢的厲害,我就想著撕開來撓癢,誰知撕開後,就再也套不回去了。”
“既然套不回去,為啥還要進殿裡來,這不是擺明瞭送死嗎?”
“他們不讓我說話,我說我臉皮掉了,不能上殿,但是剛才看守的人是宮裡的侍衛,他們根本不理我。”
張純道:“胡扯!我都不認識你!”
王莽瞪了他一眼,張純才消停了。
“那他給你的臉皮呢?”
那人從衣袖裡拿出一個人.皮面具的頭套,王莽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孔光也過來看,又拿了面具往那人臉上套,雖然沒有完全套好,但已經看得出五官,孔光忙點頭道:“這人.皮面具戴著,確實是像太子。陛下你看。”
孔光把那人擰過去,臉對著劉驁,劉驁不由得點點頭。而趙合德也不得不附和說,如此確實是像。
張放道:“陛下,他們把人換了!王嘉把人換了!”
光祿勳王嘉一直在看熱鬧,此時被張放這麼一點火,馬上著了,怒斥道:“富平侯這是何意?老夫何時把你的人換了?”
張放道:“在未央宮門口的時候呂筱都還在,進了宮門,都是你的侍衛,只有你才有能耐把人換了!”
王嘉道:“老夫在此看你怎麼丟人呢,你倒汙衊起我來了!”
劉驁又忙著勸和道:“張放,你先把眼前這個人搞清楚再說其他。”
張放著急道:“陛下,真的呂筱被人換了。人.皮面具這種事情,難道陛下會信嗎?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傻事!”
孔光不依不饒的道:“你不傻,你覺得我們傻,所以才來這樣的損招。”
“我何苦汙衊太子呢?”
孔光道:“你心底比誰都清楚,你為什麼要汙衊太子呢?因為你的狼子野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張放想當異姓王,可惜天理昭昭,要不是這人.皮面具會讓人發癢,我看你的奸計也要得逞了。”
張放道:“此事如要弄清楚,那很簡單。我們何不效仿秦嬴政滴血驗親,一驗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