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鄭沫來到樓下的早餐店吃早餐後,白羽便開車載著鄭沫趕往學校,
車程不是很遠,但是清晨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清雪,這讓原本就結冰的道路更加難行。再加上早高峰,車子開的異常緩慢,怕是十分鐘的車程需要再加一倍。
車子走走停停,白羽一直專注的開車,和周圍的車子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車內只有輕緩的音樂在緩緩流淌,鄭沫時而瞟一眼白羽英俊的側臉,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引起了白羽的關注。
白羽快速的看了鄭沫一眼,然後繼續專注面前路況,笑道:“怎麼?”
鄭沫抿唇皺眉想了一會兒,搖搖頭,看著前方長長的車龍,“沒事。”
白羽知道,她想問什麼,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將一切都告訴她的時候,等事情都結束了,一切也就無須解釋了。
鄭沫想問的很多,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倒不是她不想問,只是,經過昨晚,一切的誤會都算是解開了,她也不用再糾結那些已經過去的事了,總是活在過去,是很累的,鄭沫是個懶人,所以,她很快便甩開了腦中一直困擾她的事情。
扭頭看著白羽,咧嘴一笑,比之天上的太陽都燦爛無比。
正巧趕上紅燈,白羽將車子停穩,剛轉頭看向鄭沫,就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那笑容裡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
白羽亦是回以鄭沫會心的一笑,車輪帶動地上的雪,碾出一道道車轍,幸福就在曉可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她問的有些小心,生怕白羽會轉身離開,不去理會自己。但事實是她多慮了,雖然,白羽對曉可除了惋惜之外,並沒有別的感情,但好的修養,讓他很紳士的等著曉可的下文。
遲疑了半天,曉可才在白羽的期盼下,開口道:“能讓我打個電話嗎?”
白羽蹙眉看著曉可閃著希冀的眸子,有些為難,畢竟以她現在的身份,根本不能讓她和外界聯絡,以防走漏風聲。
蹲坐在牆角一夜的曉可動了動已經僵硬的四肢,單手扶著牆,勉強的站起來,身體晃了晃,一步,一步的扶著牆,知道雙手握住冰冷刺骨的鐵欄杆,已經沒有繼續前行的路了,才止住了腳步。
緩緩地,緩緩地,只見曉可的身子越壓越低,直到砰地一聲雙膝落地,那一聲也重重的敲擊在了白羽的心上,他下意識的上前,伸手穿過鐵欄杆,抓著曉可的手臂,“你這是在幹什麼?”
曉可向後挪了挪身子,掙脫了白羽的手,苦澀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卻比哭都要難看,“我不是為我自己求情,我知道我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也不想逃避,但求你,我只想給我弟弟打一個電話,確認他現在是否安全。
我願意做汙點證人,只求你幫我,救救我弟弟,他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了。”
說著,曉可俯身,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剛才一直隱忍的淚水,也終究是忍不住,滑出眼眶,砸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白羽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一直以來,曉可給他的印象都是陽光燦爛的,雖然她的身份見不得光,卻無法掩飾她積極樂觀向上的生活態度。
,可是此刻,為了她的弟弟,她竟然做到如此,之前他們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沒來得及對她的真實身份做徹底的調查,所以,對她的家人還是什麼都不是很瞭解。
最後,白羽無奈的只能先應承下來,讓她起來先,“你先起來,有些事,是需要時間的,急不得。”
曉可聽了白羽的話,眸子一亮,哽咽著用手背抹了抹眼淚,“你答應了?”
白羽無奈的嘆了口氣,“能不能辦到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這件事的厲害關係,相信你也清楚。”
曉可破涕為笑的用力點頭,像個孩子似的,“謝謝你,白......白檢察官。”
這些日子,叫白羽叫習慣了,突然身份的轉變,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還是叫白羽吧。”白羽扔下這句話,便轉身朝外走去。
就在他轉身之際,曉可突然出聲叫住了白羽的腳步。
“白羽。”
已經走到了門口的白羽不解的扭頭看向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