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沫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剛剛乾涸的眼中又蓄滿了淚水。
司徒少南低嘆一聲,再次從紙抽中抽出兩張紙遞給她,這個已經是第三盒紙了,對於鄭沫這種變相的浪費行為,司徒少南有些無奈。
“然後呢?他有沒有和你解釋清楚?”事情到了這裡,白羽應該給鄭沫一個明確的態度,不能這麼自私的拖著。
說到這裡,鄭沫的眼淚流的更加洶湧澎湃了。她最後,乾脆自己抱著紙抽,而她旁邊的紙簍裡已經裝滿了被她用過的紙團,並且已經有些超載,有些紙團已經散落到了地上,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當中。
司徒少南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便伸手將她懷中的紙抽搶了回來,鄭沫委屈的看著司徒少南微皺的眉頭,輕輕咬著下唇,然後才哽咽著道:“他什麼多沒說,只丟給我兩個字。”
“分手?”
司徒少南如是的猜道。
鄭沫抿唇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更顯得我見猶憐。
司徒少南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中一片悵然,鄭沫的此刻的心情,怕是不必自己好多少,只是,一個是被分手的一方,一個是主動分手的一方。
但她和自己的境遇又不同,她完全可以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不想她,沒得選擇。
司徒少南問道:“那你沒有挽回嗎?”
鄭沫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竟然該死的傲嬌了,她也不知道當時抽的什麼風。
當時白羽到她家的時候,並沒有上樓。而是打電話,將她叫了下去,雖然有些不解,但鄭沫還是滿懷期待的下樓去見他。
初雪過後的傍晚,格外的冷,寒風打在身上,讓穿的有些單薄的鄭沫不禁唇色發青。
在初雪的映襯下。兩邊的路燈顯得愈加迷離。白羽穿著駝色的大衣,斜靠在車門旁,指尖忽明忽暗的飄起淡淡的煙霧。鄭沫有一瞬間的怔愣,他什麼時候開始吸菸了?
對於白羽優雅如初的吸菸動作,鄭沫只是皺了皺了皺眉,從認識白羽到現在。她就沒見過他吸菸,而且對於別人吸菸。他也都會避而遠之。
聽到身邊的雪被踩的吱吱作響,白羽將最後一口煙吸入肺裡,然後將手裡的菸蒂扔到地上,抬腳碾滅。動作熟練而自然,彷彿這個動作做了千百遍一樣。
對於鄭沫的詫異,白羽沒有理會。依舊斜靠在車子旁,淡淡的看著她。這樣的眼神,讓鄭沫有些害怕。
白羽看著鄭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此時凍得唇色發青,衣服口袋裡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然,他並沒有向從前那樣將她擁入懷裡,只是很沉靜的看著她,就連語氣都充滿了漠然。
“分手吧。”
鄭沫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不停的搓著,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可是當聽見白羽出口的話,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表情充滿了疑惑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