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司徒少南,曲浩則亦是如此,他們並沒有因為呂傑等人上得快艇而顯出一絲焦急的神色,好像一點不擔心呂傑等人會就此逃跑。
當拓威的快艇啟動以後,發出轟鳴聲。司徒少南用槍抵著坤莉的後腦,押著她走向呂傑的方向。
這段路並不遠,可是坤莉卻覺得她用盡了自己的一生的力氣。最後五步,司徒少南和坤莉的腳步被呂傑叫停,“讓她自己過來。”
坤莉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隨即,她提步繼續朝前走。但司徒少南瞄著她後腦的槍並沒有放下。
當坤莉在呂傑面前站定的時候,司徒少南開口,“該你了。”
呂傑看著近在咫尺的妻子,目光有一瞬間的柔和,然後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後。坤莉一直保持著溫婉的微笑,她轉步站到了呂傑的身後。
呂傑看著司徒少南依舊平端的槍口,冷然的一笑,斜眼睨著金一鳴,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永遠都要女人保護的孬種,拿什麼和杜竣笙比。”
話落,不管金一鳴眼中翻湧的怒火,猛地推搡了他一下,力道突然,讓金一鳴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當他站穩的瞬間募轉回身怒目而視著呂傑,只見他的嘴角掛著一抹陰冷詭異的笑。
司徒少南不知道呂傑剛才和金一鳴說了什麼,但從金一鳴周身散發的寒氣可以肯定,一定不知什麼好話,所以她感覺金一鳴的情緒似乎要失控的瞬間,急忙大聲喊道:“金一鳴,過來!”
熟悉的清冷的聲線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金一鳴的理智有了一絲清明,只是,剛才呂傑的話就像一根帶毒的鋼針紮在他的心頭,鮮血直流。
杜竣笙,一開始司徒少南就有和他講過,那個時候,對於杜竣笙。他還抱著一絲感恩。因為他,讓自己有幸遇到司徒少南,可是。現在他只覺得那是多麼可笑的一個笑話。
現在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驕傲這把枷鎖束縛著他不得喘息,那是與生俱來的驕傲,不是輕易就能放下的。
呂傑那些手下分三撥上了三艘快艇。還好這個碼頭的快艇夠多,否則還真無法滿足他們的需要。
快艇啟動的轟鳴聲在安靜的碼頭顯得格外突兀。
“過去吧......”呂傑開口對怒視他的金一鳴說道。隨即,又用口型補充了後半句,孬種兩個字。
金一鳴胸中的悶氣堵得他呼吸不暢,臉色鐵青。不顧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只見金一鳴滿身煞氣的一個箭步撲向呂傑。
但見呂傑不但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感到驚慌,嘴角的邪笑卻隨之加深了幾分。
畫風突然的轉變。讓司徒少南的瞳孔瞬間一縮,聲嘶力竭的衝著失去理智的金一鳴喊。“不要!!”
砰!!!
砰!!!
一聲子彈打穿身體的悶響讓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徒留快艇發動機的轟鳴聲此起彼伏。
司徒少南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渾身顫抖如篩糠。
與此同時,海中的快艇傳來一陣驚呼和嘈雜。是早就潛伏在海中的戰狼特戰隊的隊員,得到命令瞬間躍出海面,將四艘上的人都掀翻進了海里,展開了一場海中大戰,毫無翻倍的拓威等人自是悲劇了,慌亂中隨身的槍早就沉入了深海。
曲浩則立即帶領身後的狂豹特戰小分隊迅速移動,站領岸上的制高點,瞄準負隅頑抗的黑翼分子,進行瞄準擊殺。
清澈的碧藍海水染上了殷紅的鮮血,顏色變得詭異莫測,很快,倖存了的黑翼分子就被制服,連帶著被擊殺的黑翼分子的屍體一起押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