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好以整假的看著金一鳴皺成一團的五官,只見他似乎是猶豫了好久,終於下了決心,把嘴巴張開了一點,齜牙用門牙小心翼翼地咬了一丁點兒的臭豆腐,頓時一股油膩怪異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讓金一鳴的表情異常豐富多彩。
司徒少南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終於在他戲劇性表情的衝擊下,忍不住破功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充滿了恣意張揚,爽朗的飄散在風中,也飄進了金一鳴的心裡,嘴裡含著的那丁點兒大的臭豆腐,也覺得不是很難下嚥了,本來糾結成一團的表情也隨著她明豔的笑容漸漸舒緩開來。
金一鳴就那樣靜靜的沒有動,好像怕打擾此刻的她,他知道,這一定是她為數不多的如此恣意的大笑,而她能在自己面前如此輕鬆,隨意,也恰好證明了她已經對自己徹底開啟了她的心扉。
就像今天在紅葉谷二人以天地為證,紅葉為憑所相互許下的那份諾言一樣,他們都將是彼此心中的唯一。
司徒少南笑著笑著,餘光掃到了金一鳴仿如入定般的凝望著自己,頓時笑容一滯,不自然的拿起手邊的礦泉水,喝了幾口。
見她放下手中的水瓶,金一鳴突然勾唇壞壞的一笑,然後猛的湊上前去,作勢就要親上她的臉頰。
說時遲那時快,司徒少南警覺到了他的意圖,蹭的跳起身,快速的後了幾大步。
金一鳴保持身體前傾的姿勢一動不動,看著離他幾步之遙的司徒少南,兩人遙相對望,心照不宣的同時笑了起來。
夕陽的餘暉鋪在整潔的街道上,司徒少南和金一鳴並肩而行,漸行漸遠,寧靜致遠的月牙湖靜靜的注視著那一對相攜的背影,溫馨而美好。
二人回到家後,和在客廳看新聞的三位長輩打過招呼,便一同回了房間。
看著他們消失在了樓梯口,陸琴婉把視線又挪到了電視上的新聞上,突然,她有所察覺的一皺眉頭,動了動鼻翼,嗅著空氣說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端坐的金老爺子頓時一僵,撇眼看了一眼兒媳婦,沒做聲。金有成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好像有點。”
“爸,你聞到沒有?”陸琴婉問道。
金老爺子連忙搖頭,“沒有。”說著,站起身,負手,淡定的邁步朝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的金老爺子急忙關上門,低頭聞了聞衣服上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道陽光的味道,又呵了口氣,也沒有什麼問題啊,難道是自己聞不出來,只有別人能聞
到?
看了一眼窗邊櫃子的方向,原來是今天晚飯過後,金老爺子回到房間,忍不住把藏在抽屜裡的白酒和臭豆腐拿了出來,又小酌了幾口。
因為他上了年紀,多少有點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所以陸琴婉一直堅決反對他吃臭豆腐,但是頑童心思的金老爺子哪肯聽話,自己經常偷偷吃,但每次吃過臭豆腐,他都會開啟空氣清淨機,並且仔細打理自己,免得被兒媳婦兒發現,嘮叨起來沒完。
所以,今天陸琴婉說有怪味道,金老爺子以為是自己的清理工作沒有做好,露餡了,其不知那味道是孫子和孫子媳婦兒帶回來的,害的他老人家白白虛驚一場。
金一鳴和司徒少南迴到房間,先後換衣洗漱,雖然美食很誘惑,但是味道也絕對是槓槓的,不清理一番,真的是餘味飄香。
如果沒有特殊任務,司徒少南都是習慣早睡早起,所以,剛八點半左右,她便躺下準備休息了,金一鳴最近也跟著她開始了作息規律的生活。
躺在床兩側的二人,蓋著一個被子,中間還富富有餘,黑暗中的金一鳴突然鬱悶起來,老媽買這麼大的床做什麼,就連蓋著同一條被子,都不能離首長近點兒。
陸琴婉哪裡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本來是一份好意,到成了金一鳴的一道鴻溝。
金一鳴輕輕挪動身體,側過身,曲肘墊在頭下邊,在黑暗中看著與他面對面也同樣側躺著的司徒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