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指了一條捷徑給金一鳴,雖然山路有些崎嶇,但是因為他開的是一輛效能超好的全地形越野車,所以這點顛簸對於金一鳴來說沒有任何阻礙。
後半夜一點左右二人便駛進了部隊。
在崗哨做完登記,二人便將車子停到了指定位置,又乘著部隊的車進入了部隊。
這是金一鳴第一次進入軍營。雖然是寂靜的深夜,只有寥寥的蟲鳴野鳥輕啼。但是四周連成片的宿舍樓,莊嚴肅穆的屹立在青山綠水間,無形中給軍營裹上了一層神秘。
司徒少南吩咐名一衛兵,把金一鳴帶到了軍營南邊的家屬樓休息,而她則去了旅部找曲浩則。
金一鳴站在家屬樓二樓的房間裡,簡單而乾淨的一室一廳,很符合軍人的品味,回過身,很紳士的向引路的衛兵致謝。
衛兵最後好奇的看了一眼如啟明星般耀眼的金一鳴後,便禮貌地退出了房間。
隨後,金一鳴脫掉風衣,掛在衣帽架上,奔波了大半宿,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
當司徒少南來到旅部會議室的時候,包括旅長曲浩則在內還有警方的一位領導。
見司徒少南的到來,那人便起身與她握手致意。
待三人都落座,曲浩則便拿過一沓照片遞給了司徒少南,“這是下午肖局帶過來的,是南贏那邊警方收到的。”
司徒少南拿著手中的照片翻看,照片中是一個已死的年輕男子。
“這就是警方安排在境外的內線,這次呂傑等人入境的訊息就是他傳過來的,但是很遺憾,他犧牲了。”說話的是已到中年,微微有些發福的肖局長。
話落,幾人都遺憾的悲憫起為正義而犧牲的同事來。
司徒少南面色沉鬱的盯著照片,寒冰般的聲音響起:“呂傑還有什麼讓你們轉交給我的?”
曲浩則輕嘆一聲,又遞給她一個u盤。
拿著u盤,司徒少南平靜的讓在場的其他二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窒息。
只見她緊握著u盤走到電腦旁,開啟投影儀,點選播放。
片刻,呂傑那張讓人厭惡的嘴臉便出現在了鏡頭裡。背景裡是他們殘忍虐待那名警方臥底的影像。
血腥殘忍的畫面,還有聲聲的慘叫,直傳入螢幕外幾人的心底。
“司徒,半月不見,傷好了沒有?我可是惦念的緊啊。哈哈......哈哈......”隨後是他令人作嘔的狷狂大笑。
曲浩則和肖局不禁看向當事人司徒少南,只見她依然平靜的出奇,二人互相對望一眼,搖頭嘆息,便繼續觀看影片。
“怎麼樣,喜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唉,其實這禮物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但是沒辦法,資源有限嘛。”隨即他有些苦惱的想了想,忽然,呂傑眯起他那雙狹長的眼睛,陰笑道:“對了,上次你救得那小子不錯,細皮嫩肉的,要不我找來送給你?”
司徒少南眼中突然翻湧起了不盡的寒意,似乎要穿透螢幕,欲將那頭的人凌遲。緊握的左手已經青筋爆出,足以證明此刻她心底壓抑的憤怒。
曲浩則見她忽然湧起了寒意,心底一陣苦澀蔓延,起身走過去,關掉了影片,“今天先到這吧,明天在商討對策。”
肖局婉拒了曲浩則的留宿,連夜趕回了北寧市。
站在夜晚的涼風中,送別了肖局的司徒少南和曲浩則相對無言,自從那天曲浩則瀟灑的離開,二人至今都沒有聯絡過。
“我先送你回宿舍吧。”曲浩則開口道。
“嗯”
司徒少南和曲浩則並排走回了幹部宿舍樓,把司徒少南送到二樓的宿舍,“早點休息吧。”說完曲浩則便要轉身上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