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永熹十六年九月初十四日。在王府的葉哲接到了永熹帝的詔書。
在詔書中永熹帝要求晉、齊、吳、趙王於明日也就是望日參加大超會,且不得無故缺席。
葉哲這一次也沒有再推辭,直接了當的領過了詔書。只是內心吐槽了下又要早起而已,因為按例周朝朝會時間在辰時早晨七點到九點)開始,而他就要因此提前一個時辰起床。這對即使已經做好了為這個帝國添磚加瓦打算的葉哲來說,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
吩咐下去第二日卯時叫自己起床並準備好一切的葉哲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日卯時一刻,被叫醒的葉哲在雨曦的幫助下,因為是正式場合,葉哲也穿上了正式的朝會的親王服。因此,該有的冠,冕,綬帶等一樣都不少。繁多而華美的服飾穿起來時間自然久,以至於葉哲只是草草的吃了口早餐就登上馬車上朝去了。
到了皇宮門口,即使是他,也要下馬車步行進宮。在門口正好看到了其餘幾位親王,看樣子這是在等他一起。
打了招呼之後,幾位也就在葉睿的帶領下往開朔望朝會的太極宮的宣政殿走去。
到了殿內,自然有專門的禮儀官帶他們屬於自己的位置。而崔浩,劉晟還有都察院都禦史謝安等早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大周不像宋朝,為了集權,位置都不給人家那些七老八十的重臣坐,韃子就更好了,您也別站著受累了,跪著吧您嘞。
而作為正一品的諸位親王的位置就正好在幾位從一品的前面一點,但為了表示尊重,並沒有在諸臣工的正前方。但如果本朝有三公,他們就可以坐在正前方。除了皇帝的位置目前還是空著的以外,皇帝偏下首的那個位置也是空著的……
隨著禮儀官的提醒,皇帝緩緩走來,望會正式開始。
最為第一次觀政的吳王殿下還是很好奇。要知道在書上看過歸看過,但當他看到那麼多人包括他自己一起跪下對著皇帝山呼萬歲的時候,還是被狠狠的震驚到了。
‘這大概就是權利的滋味了,怪不得古往今來這麼多人想當皇帝。’即使只有正五品以上才可以參加的朝會,但依舊人數過百了。看著如此宏大的場景,葉哲暗想。
一切結束之後,群臣坐定,然後朝會正式開始。還真的如同電視裡那樣,皇帝身旁有個太監出列,用尖細的嗓音喊道“百官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但這種正式的朝會怎麼可能會沒有政事呢。接著就有大臣不斷出來彙報一件件的事,然後皇帝就會斟酌這件事該如何處理,當然他並不是獨斷乾綱的搞一言堂。碰到某些棘手的問題也會和三位重臣商量一下。
一切進展順利,毫無差錯。但朝會終究是冗長的。沒了開頭的激情之後的葉哲也逐漸有一點昏昏欲睡了。看著他幾個一臉肅穆的哥哥,再看看比他小卻認真的侄子,他唯有深深的佩服。
就在他要睡著了的是就,突然一個聲音打消了葉哲的睡意。
“陛下,臣禮部員外郎張寧有事啟奏。自永熹十五年武寧太子戰歿之後,國朝自此再無儲君。臣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有君王卻沒有儲君的太子也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臣還請陛下早日立儲,以安朝臣們的心。”說完,就長鞠一躬待在原地等待皇帝的回複。
而這下不管是昏昏欲睡的葉哲還是好似神遊天外的幾位大佬都立馬坐直清醒可過來。
要知道這可是老生常談了,自從永熹帝班師回朝之後就接到了無數這樣要求重新立儲的奏摺。但無一不被皇帝留中不問了。而今天這個什麼員外郎居然在朝會上提出來這件事,這就很吸引人了。
而大臣們也就這樣眼巴巴而一時失態的看著永熹帝,希望皇帝能給個答案。
如果葉哲會讀心術一定可以聽到大臣們的心聲:陛下啊,您快些立儲吧,您這不立儲我們不敢站隊啊……
而永熹帝也面帶不愉地問道“那依愛卿所見,不知道朕該立哪位好呢?是晉王還是趙王?又或是齊王還是吳王啊!”
“陛下,臣不敢啊……”那個員外郎聽到永熹帝這樣說,嚇得魂飛魄散的立馬跪下來,連聲道不敢。
“哦?愛卿還有不敢的?朕看你膽子很大啊!立儲之事不都說了嘛,那何不幫朕看看立誰好呢!”永熹帝寒聲道,只留下那個一直在磕頭的員外郎。
而這個員外郎一邊磕頭一邊往前面看,希望自己的靠山可以給自己出聲幫自己一把。但失望的是整個大殿除了他自己的磕頭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好了,好了。敢說不敢做的東西,退下吧,沒得出來丟人現眼。”永熹帝到底還是原諒了這個馬前卒。
隨著這個謝恩的員外郎退進群臣裡之後,本來剛才還很繁忙的大殿內頓時沒了聲音。雖然沒人出聲,但也都看著永熹帝,希望他能給出個答案。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這時,葉智突然道。
來了!原來齊王殿下也有想當皇帝的想法!還以為真的有皇子可以寵辱不驚淡泊名利的,群臣心想。
“我兒有何事,講。”永熹帝這個時候也好奇他這個兒子想說什麼。
“兒臣久在京城內,然素聞齊地臨海,山川秀美,願往之。”葉智緩緩道。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