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地理的優勢,當大周的密諜還在調查事情的經過的時候,蒙族大汗已經開始召集封臣討論下一步的行動了。
因為窩闊臺接到了一封信,一份豪格寫給自己的信。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封請降書,信裡面說夷族現在無路可退,希望大汗看在往日的情義拉兄弟一把,哦不對,救救自己和夷族雲雲……
至於為什麼有召集封臣這種操作,那是因為蒙族不像大周有這種在這個時代還算優秀的封建制度,也不像夷族那樣封建制與奴隸制混合,蒙族生活的環境決定了他們不可能採用大周那種制度。而蒙族大汗更沒有實力碾壓其他的部族族長。所以只好採用一種類似西周的特殊封臣制度。而一旦發生了些什麼,蒙族大汗可以要求任何封臣前來商議,出兵。而且封臣無故不得拒絕!否則視為謀反!
這不,窩闊臺就在召集他的封臣商議這件事。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群突然曾經奪取了自己封臣地盤,而現在又狼狽出現在草原求自己庇護。
“本汗從來沒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民族。他們當年殺我子民,佔我地盤,現在被周國追的走投無路,又像一條狗一樣來投奔我大元蒙族對外的國號,請勿對號入座)?”窩闊臺草原漢子耿直的性格又犯了。
在他的眼裡,這些夷族就是一條狗,在自己弱小或者打盹的時候他撲上來咬你一口。但當他被你打趴下或者有求於你的時候有搖尾乞憐。所以他一直很厭惡他們,更何況現在他們還待在自己的地盤上不走……
“大汗,事情確實如此,但是您不能如此說出來啊!”這個時候一個文士打扮的蒙族人出言道。
“哦?莫日根,你一向是我們大元的智者,你不這麼認為?”窩闊臺看著眼前這個長著一張標準蒙族人的臉,但打扮和周國人無異的漢子說道。
要知道,這個莫日根可是蒙族第一個在中原王朝的國子監完成學業的異族人!當他回蒙族為窩闊臺效力的時候,窩闊臺甚至給了他子爵領的封地以示獎勵和看重!
而莫日根一直以來的主張就是全盤漢化,習漢字,說漢語,行漢禮。他認為只有這樣,蒙族才能擺脫長期以來落後野蠻的生活方式,促進本民族的進步。但是他的努力在蒙族內部完全無效,崇拜強者的他們根本不相信書本能給自己帶來力量,他們甚至覺得紙就應該拿來擦屁股。再說習慣了對長生天的崇拜的蒙族將士哪會去背誦孔儒之道……無奈的莫日根只好暫時放棄自己的理想,為窩闊臺出出主意,當當參謀。
“回大汗的話,臣認為這些夷族還是有用的。雖然說臥榻之下豈能容他人酣睡,哦就是不允許其他人盯著在我們帳篷一樣。但是,如果稍加利用,這對我們大元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好處的。”莫日根故作高深的說道。
“哦?不知道你有什麼好主意,是不是把他們都殺掉?然後壩上草原就歸本大汗了?哈哈哈哈”窩闊臺道。
“額,不是的。大汗你想啊,現在誰再追個夥夷族?”
“誰?哦哦,大周!”
“對!就是大周,既然如此,為何我大元不把他們抓起來,然後趁機給大周呢。臣相信即使把他們榨幹了,這群落魄鬼身上也沒幾兩油水。但是給大周就不一樣了,聽說大周皇太子就是被黃太吉等人害死的,臣想周國皇帝一定不會介意用些物資來換取這些殺害他兒子的兇手的。”莫日根自信滿滿的說道。
“對啊!本大汗怎麼就沒想到!大周如此富庶,我把這些夷族送給大周,可以換多少烈酒絲綢茶葉鐵器啊……”窩闊臺興奮的一拍大腿道!
“額……大汗,這……”莫日根一種被犬日了的心情油然而生。大汗啊,我是讓你換些書籍來充實我大元的。不是讓你換些無用之物來享受的。莫日根此時內心內在咆哮!
但是沒辦法,他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高階參謀罷了,也沒權利替窩闊臺決定什麼。最多也就是提出自己的意見……
“好!就這麼說定了!俄日勒和克!你立馬點齊三萬我大元的兒郎,兵發壩上草原,務必給我抓住這些夷族!本大汗要用他們換好東西!”窩闊臺興奮的說道!
“大汗等等……”這個時候莫日根突然出言制止道。
“又怎麼了莫日根,你現在怎麼磨磨唧唧的,莫非你去了周國一趟,把我們蒙族人好爽也給丟了嘛?也像那些漢人一樣喜歡畏手畏腳嘛?”窩闊臺自己的美夢被人打斷,心懷不滿的說道。
“大汗,臣不是那個意思.。臣有更好的主意,既然夷族向我們求救,我們不如先把他們假意同意,然後藉此騙過來,這樣他們也就只能乖乖落在我們的包圍圈裡,任我們揉捏了。”莫日根懷著一種莫名複雜的情緒還是把主意給出了出來。
“哦哦,這樣啊。果然很陰險啊。莫日根,你在周國學習扣學了些陰險狡詐坑人的本事回來?”窩闊臺發現事有可為了之後,也就不在擔憂,轉而調侃起莫日根來了。
“這……臣學到了很多。這個只是臣從書上看來的……”莫日根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覺得自己回來真的就是一個錯誤……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窩闊臺假意同意了豪格的請求,讓人帶著信約豪格來此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