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蕭白終於把凡武境界第八層修行圓滿,真氣已然達到了此刻肉身承受的上限。若是此刻有高人開法眼看他,定會發覺他就好似那沖足了氣的皮球,再打一份就要暴炸。修行至此算是遇到了一個‘桎梏’,再想突飛猛進已然辦不到,需要花費一些時日把肉身再好好磨煉一番才可再行突破。
他找到看門人春洪磊,一問之下才知道已經欠下一千多的‘貢獻點’,在七百屆弟子的‘欠款榜’上已經是名列前茅。
“哎呀不好,怎麼一不小心就上了榜了?高調,高調了!”蕭白連連搖頭無奈道:“看來老衲要去做些‘貢獻’填上此坑才行。不然挖坑不填,怕是早晚要出大名的。”
至於如何‘填坑’,這個問題倒也簡單,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是鋒陷堂搞出的‘奉獻點’這個名堂,填坑的事自然要去找‘鋒陷堂’主菩明老和尚。
出了‘輕靈小洞天’,他尋著路回到了‘鋒陷堂’。一番打聽,終於找到了堂主菩明大師的禪堂。他進的禪堂見到了菩明,禮道:“弟子蕭白見過堂主,給堂主請安。”
“哼!”老和尚冷哼一聲,好似見了蕭白有些不悅。
話說鋒陷堂每日是有點名的,菩明從來都見不到這個叫蕭白的,自然不會客氣。更有三分不耐,問道:“蕭白,你為何多日不歸?”
蕭白如實說道:“啟稟堂主大人,弟子這些日子一直在‘輕靈小洞天’裡修行。”
“哦?”老和尚本意就是想訓斥幾句,要這個晚輩努力修行的,誰知人家本來就是去閉關修行了,這倒是沒必要多說廢話。不過老和尚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直接抬眼打量起來,發覺此子神清氣爽好似修為確有精進。再運起先天法門仔細探察,已然看清了蕭白的真實境界,驚道:“八層圓滿!你·我記得半個月前,你來的時候可是六層圓滿?”
“正是。”蕭白見老和尚生疑,便將早已想好的說辭道了出來:“啟稟堂主大人,弟子在入山之前就修行有‘鍛體之術’,早已把外功修行到‘八石之力’,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地方修行真氣,這才卡在了第六層圓滿境界。今回弟子在‘輕靈小洞天’裡修行,也不知怎地就連連突破。今回終於讓真氣追上了肉身,卻又遇到了‘小瓶頸’。”他這話說的九真一假,看似合力其實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菩明大師聽了暗自點頭,心裡卻把不合理之處給自行‘腦補’了一番。嘆道:“哦,原來如此。既然你修為能迎頭趕上,倒也是件好事。看來,你與我鋒陷堂緣分未盡啊。”
老和尚也是話裡有話。平民子弟能入龍紋院就好似鯉魚躍龍門,各個都是一方豪傑。這麼多年能入取‘鋒陷堂’的,最低也是初入八層境界,九層小成的也不是沒見過。而蕭白只有六層圓滿,這事本就讓他有些介懷,還以為他是鑽了‘絕地求生’賽事的空子混進來的。
此刻看來,卻是個誤會。
‘原來此子修行有‘鍛體秘法’,難怪此子能入取我堂。’。老和尚心眼本就不壞,他只是擔心蕭白修為太低,若再不抓緊修行,三年之後必然會被淘汰,那可不就‘緣分已盡’了麼。
八層圓滿在老和尚眼中也不算什麼,在這一屆弟子之中,之多就是比平均水準略高而已。而什麼十來天連破兩大關的,這種事情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
蕭白見此事已經糊弄過去,便把主要目的說了出來,菩明大師聽了點頭隨手給了他一塊小令牌,說道:“拿著此令牌去‘事物廳’找我師弟菩影,他會給你安排‘奉獻’任務。”
蕭白聽了自然沒有異議,拿著小令牌告辭出來,轉角拐彎的找到了‘事物廳’門前。
舉步進來,見的此廳不算巨大,佔地也就五、六丈方圓。大廳當中長長的案臺把大廳一分為二,案臺後面座了六個年輕和尚,正在整理一些卷軸之類的文案。
此刻時候還早,廳裡除了蕭白別無旁人,他上前兩步找個和尚把令牌交上去,那和尚見了令牌讓他稍等,行去後面請出了一個矮胖的老和尚。老和尚看了他兩眼,點了點頭給蓋了章轉身就回去後面,年輕和尚很快就給蕭白辦理了認證。說道:“好了,師弟今後只需用腰牌就可在此領取任務。”
“謝謝師兄。”蕭白又問道:“敢問,現在可有合適的任務給我?”
那和尚點頭道:“稍等。”轉身取出一根卷軸來,在案臺上展開,說道:“師弟今後可以在我這裡接取凡武境界的‘初等’任務,目錄和簡介都在這裡了。想接取那一個都可以跟我說,我來為你登記。”
蕭白看了一眼卷軸,奇道:“請問師兄,怎麼沒有山外的任務?”和尚點頭笑道:“師弟有所不知,山外任務都在‘中等’以上,需要凡武九層境界才可接取。”
“原來如此。”蕭白連連點頭,這道理上也好理解。首先,這是對弟子的一種保護。其次,若是修為不夠匆匆下山怕是會給龍紋院丟人。
蕭白展開卷軸,低頭仔細看起來。這一看讓他連連搖頭,什麼醫堂長老藥田裡需要人手,每日十點奉獻。什麼煉器堂工坊裡需要人手,每日十五點奉獻。什麼符堂練功房需要陪練,每日二十點奉獻。
這些任務雖‘奉獻點’少些,但都還算是比較正經的。
後面這些:‘雜堂長老需要人自願接受實驗,一次五千奉獻點’。
這是不會是人體實驗吧?
再下面這條‘醫堂長老需要人自願試藥,一次六千風險點。’這個不會是要試毒吧?
蕭白看的冷汗連連,算是看明白了,凡是價高的風險也高,風險低的價格也低。心中暗自非議道:莫非‘鋒陷’二字不光指‘奉獻’,同時隱喻的也是‘風險’二字?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呵呵’輕笑兩聲,倒把對面和尚笑的莫名其妙。
草草瀏覽了一遍,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滿意的任務,指著卷軸道:“師兄,我要接取第八十六條,這個‘陪練’的任務。”和尚見了微微一愣,善意的提醒一句:“師弟,這條風險也不低啊,你可要慎重。”
“謝師兄提醒。在下心中有數。”
“好的,稍等。”和尚返身去後面,從標有‘八層’的架子上把標有‘八六’的卷軸取下,登記之後直接把卷軸遞給了蕭白。
蕭白收起卷軸大步行出了事物廳,在宿舍區轉了一圈也沒見到巴淖爾也沒找到李廣聞,只得孤身一人朝著劍鋒而去。結果竟繞到了醫堂門口,又繞了半天這才尋到了劍堂大門,找人打聽清楚,這才向著後面宿舍區找去。
劍堂乃是龍紋院上四堂排名第三的大堂口,比之排名最末的‘鋒陷堂’可強大太多,單單佔地範圍就廣闊不止十倍。乍一眼看去,就見得整座山頭上房屋鱗次櫛比,人頭攢動十分熱鬧,數十個練功場上都有人在修習劍法。
他一路問著人尋路,總算找到了六九七屆弟子的舍院。剛要邁步進入其中,就被人攔下質問,搞了半天才鬧明白,原來此院是女修舍院,蕭白是進不去的。他只得請守門人代勞,把下達任務者請了出來。
“你怎才來?”就見一年約三旬的高胖女子從舍院大門中出來,有些怒意的訓斥道:“來的這麼晚,百個金幣一日,請不起你是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