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玩意兒近身能拍人天靈蓋,中距離能甩飛鍋砸人臉,遠了也能當盾牌防身,算是件兵器。
主要是頓頓吃燒烤也不行,融雪燒點熱水燉個菜也不錯的。
於是乎從包袱裡找了條腰帶,把鍋綁在背後。在往自己身上一看,一身皮甲左挎刀右扛矛,背上一口精鋼平底鍋,長矛上還挑著個包袱,怎也覺得有些別扭。
“整的跟逃荒一樣。”他自嘲一笑,扛著包袱繼續前進。
又行了一個多時辰,估摸著該到了吃飯的時候,他投擲長矛釘死一隻巨大的野鳥,匆匆生火燒水,把個鳥湯煮熟灑上些野菜香料,等了片刻竟是無人過來搶食。
“莫非那些個貪吃鬼都淘汰了?”
蕭白見得無人過來,便把些迷幻蘑菇粉藏好,準備獨自享用這只山雞。
忽而胸前玉牌一涼,他隱約見得一個透明人影出現旁邊,正抱著塊大石從樹林裡摸過來。
“咦?公主殿下。她這是要偷襲我?”蕭白有些驚訝.
心道:她想搞冇啊?不知道是自己人麼。莫非···她隱身的時候看不清我是誰?
仔細想來,公主的隱身術十分古怪。正常來說凡武十層是能用法術的最低標準,她才凡武七層就能隱身,顯然異於常理。
公主抱著大石隱身過來,生怕驚動了蕭白,躡手躡腳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蕭白見狀忽然玩心大起,洋裝不知。見她來到自己背後耳聽到風響,他忽一下閃開。張燕芝不見了目標,匆忙停手這一下好懸沒把自己的小腰閃斷,心道:不好暴漏了!
卻聽‘那人’粗著嗓門,指著一旁林中喝道:“是誰在林中,給我出來!咦···?怎麼沒有人,難道是我聽錯了?”
那人聲音嘶啞難聽,應是個在變聲期的少年。吼完又回來,徑直坐回了原處。
張燕芝擦了一把冷汗,舉起石頭就勢再砸。
卻一下又砸了個空,她匆忙發力抱住石頭,沒砸倒地上,自己卻一個趔斜差點摔倒。
抬頭就見‘那人’沖入了林中,喝道:“被我詐出來了吧?看招!哎呀,原來是隻烏鴉啊,晦氣,晦氣!”
那人說著又快步行了回來,坐回了原處。喝了口湯,贊嘆道:“真香,真香。”
張燕芝左手捂著腰,一臉的鬱悶,單手手舉著石頭,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人’後腦勺就砸了下去,只聽‘磅’的一聲石頭砸在地上,人卻不見了蹤影。
“不好!”公主驚叫一聲,翻身便逃,就覺背上被人輕輕一拍。蕭白亮出本聲,哈哈大笑道:“我說公主殿下,一擊不中就該遠遁千裡了。你這連打三次,可也太瞧不起我了。”
“你···蕭白!”張燕芝被人拍的渾身僵硬,忽而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把摘下隱身符籙。見的果然是蕭白,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滾滾而下。一下撲入蕭白懷裡,把他攔腰抱住,小臉埋入他胸前,哇哇大哭起來。
蕭白全沒料到她會如此,竟被一把撲個滿懷,渾身僵硬的手不知該如何放才好。
燕芝公主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過的,渾身上下狼狽不堪,一張小臉滿是泥汙,被眼淚一沖竟留下兩道痕跡。
“蕭白!蕭白!”
“放心吧,我來了。”
蕭白任由她抱著,輕輕拍著她後背安慰道:“好了,安全了。別哭了,再哭不漂亮了。”
張燕芝止住眼淚,把眼淚一擦,氣哼哼道:“哼,死鬼。你怎麼才來?太慢了!這兩日可餓死本公主了。”也顧不得保持形象,座下弄了碗鳥湯就吃起來。
“死鬼?”蕭白臉色一僵,隨之明白過來,滿心歡喜道:“公主···”
“哼,什麼公主了啦,叫的那麼生分。叫人家燕芝好了。”公主邊吃邊誇贊道:“好吃!好吃!嗚嗚··早知你有這本事,咕嚕咕嚕,本公主應該封你為·嗝·王宮第一廚師。嗯嗯··嗝”吃的太急竟被一塊骨頭卡主。
“別急,慢點,還有的是。”蕭白見她噎的直翻白眼,趕緊上前輕輕拍背。
張燕芝運起真氣,把卡在喉輪裡的骨頭吐出來,把腰一挺,反手拍開蕭白手臂,喝道:“哼,別跟本公主動手動腳的。你也別以為請我喝點鳥湯,剛才耍我的事情就算了。等這回大賽結束,我回去跟你慢慢算賬。”
“公主教訓的是。”蕭白尷尬收手,眼珠一轉,轉移話題,“公主,你這是遇到誰了,怎麼弄成這樣?”
“別提了,一眼難進啊。”張燕芝長嘆口氣,又道:“不過···哼,沒人的時候別公主、公主的,煩人!叫我燕芝,這是第二次提醒你,你可別讓人家說第三遍。”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