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帝名叫姜溫博,是位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可惜幾年之後,便會駕鶴歸西。
而後一場宮亂很快平息,最終繼位者便是史稱‘蕩帝’的姜溫良。
其所作所為馨竹難書,堪稱帝國史上荒淫無道之最。
蕭白隱約記得後來蕭氏覆滅,也跟此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姜溫良是敵非友,他現在又羽翼未豐,看來這次必要小心應付。
公主一馬當先,蕭白在後面跟著,眾人一起下了山。
官道十分平坦,大可策馬狂奔。等到大船輕飄飄落降落在大湖之上,他們一行人已來到了護城河外圍的平民區。
古爐王城十裡方圓,三裡之城尚且有七裡之郭。再加上久無戰事,這城牆外面的平民區裡只怕住了不下十萬百姓。
李老在城外就讓李筱晴帶上了黑色面紗,又過來禮道:“啟稟公主殿下,此地龍蛇混雜,為防萬一還請公主帶上面紗。”說著把黑紗雙手奉上,張燕芝取之遮擋面目,隨著眾入城。
眾人一路行來,見得外城區裡住的雖全是貧民,但也是一個個豐衣足食紅光滿面。
幾人騎馬路過集市,就見到人頭攢動摩肩擦踵的一片繁榮景象,十丈寛的護城河上,夕陽中竟有人在河上泛舟釣魚。
一行人騎馬來到了城門之前,秦鷹上前一亮信物,當即有軍士引著他們進城。兩名軍士騎馬開路,直接就把他們送去了王宮附近的‘貴賓苑’中。
等到入府登記之時,張燕芝一亮金印,禮賓官嚇的不輕。慌忙把眾人讓入了‘天字二號’大院之中,這才命人跑去王宮通報。
而隔壁天字一號院中,住的正是十七王爺姜溫良。
蕭白擔心其圖謀不軌,便請公主早早休息,自己在門口打坐起來。誰知這一夜卻是平安無事,待到臨近天明,蕭白忽然自嘲起來。
姜溫良貪花好色不假,但是那是在皇域,欺負的又是平民女子。
此刻是在古爐國,燕芝又是南烏國公主。姜溫良未登大寶之前,手再長也伸不過來。
總之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蕭白跟著張燕芝入宮覲見古爐國王劉隆嶼。
蕭白被太監侍衛擋在宮門外,一個時辰之後,張燕芝興高采烈的行了出來,把個銀色紋章胸牌給了蕭白,說道:“蕭白,今後你可是正式貴族啦。”
蕭白鞠躬禮道:“謝公主賞識。”
紋章被公主親手戴在了他胸前。蕭白只看了兩眼,便全不在意。
畢竟貴族這種身份,在修行者來說可有可無。也就這齊姜星上,資源太少靈氣稀薄壓制了境界上限,這才發展出這種貴族分封制度。
資源極大豐富的星球,通常都是講人人平等的。
公主拽著蕭白,二人並肩出了王宮返回了貴賓苑中,這一切都被許多人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
是夜,古爐國老國王在王宮內設宴為十七王爺姜溫良接風洗塵。
劉氏王族和宋、沙、王、鄒四大公爵的後人盡皆在列,至於發生何事不歡而散,外人卻是無法得知。
蕭白原本在打坐之中,忽而一陣心驚肉跳只得出定。
“咦?怎會這樣?莫非有人在算計老衲?”他掐指一算,才發覺自己把易法忘了。
“糊塗!”蕭白有些鬱悶,長嘆口氣,道一聲:“罷了,不算了,睡覺。”言罷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金丹,元嬰,煉虛,合道。”蕭白嘟囔了兩句,忽而睏意上湧,漸漸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光怪陸離,忽然一陣怪風吹過,就見李筱晴張弓搭箭對著他,轉眼如煙被風吹散。轉眼卻是張燕芝立在眼前,她一頭詭異的紫發長高許多。
他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見張燕芝笑的絕望,一張烈焰紅唇猛的吻在他嘴上,忽然抬手一劍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啊!”蕭白扶著胸口驚叫而醒,驚的一身冷汗。
這夢太過真實,隱約覺得胸口劇痛,一時間竟讓他分不清真假。
半響,才辨明何是真實何是夢幻。
蕭白起身來到門外,仰望星空自言自語道:“莫非···”
第二天,張燕芝忽而心血來潮,拉著蕭白來到王城大街之上閑逛.
二人都化了妝,打扮成一對江湖兒女的模樣。出了貴賓苑一路閑逛,先上了四海樓品嘗了古爐國特色佳餚,而後又來到了威德廟前的市集之上。
王城的市集有三處,這威德金剛廟前的是最大一處,其中可謂是琳琅滿目熱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