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愣頭小子,自不會與李老爭論。
李筱晴被血腥味沖的發昏,直接吐的雙腳發軟,老先生便扶她去休息。雄、夜二位少爺,更是始終未曾漏面。
尤船長在一旁看了,暗中搖頭大步登上艦橋,吼道:“目標‘燕芝公主號’,全速前進。”艦上鼓點再起,掉頭朝著南烏大船劃去。
片刻行的近了,有水手蕩繩而過,拴緊纜繩讓兩船帖幫。
蕭白自告奮勇上船清剿殘匪。
這艘南烏船是個二桅帆船,不是兵艦,是艘海洋遊船,故而裝飾很上檔次。
先上船的水兵在船上大略一轉,回通道:“海盜跑了!”
蕭白上船就見極遙遠之處,有條小船正把槳葉子搖的飛快,殘餘的海盜已然逃遠。
蕭白提著刀,小心戒備的行入船內,一路走來只見殘肢斷臂,沒見活人。
片刻來到了底艙,見到些雜物並無旁的。他大體檢查了一翻,沒有隱匿的海盜,準備轉身離開。就在此時,忽覺胸前‘玉佩’湧出股涼氣。眼角撇見一半透明‘人影’,拿把短劍悄悄來到他身邊,揮劍猛刺。
蕭白一驚,不容多想,長刀格擋‘格朗’一聲火花四濺,再揮刀卻是揮不起來。原來底艙十分狹小,長刀已然砍入船板之中。
‘影子’抽劍又刺,他立刻棄刀閃身讓開,抓住那‘影子’的手腕,一掌拍飛短劍。施展擒拿的手法,將那‘影子’一把扣住。
誰知那‘影子’滑不丟手的一下脫開,和他貼身對打起來。
蕭白當是隱藏的海盜,拿出十二分的真本領,出手毫不留情。可那‘影子’修為比他更高,貼身肉搏他竟佔不到便宜,越打越落下風。
連中三拳一掌,蕭白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他見勢不妙,立刻施展壓箱底的絕招。
胸前混元氣旋倒轉,一股巨力忽然爆發,猛一拳打將過去。那‘影子’招架不住,被他一擊打飛。
一張符籙飄落下來,淩空火光一閃燒成灰燼,那‘影子’頓時顯出了真身。
出乎他意料之外,竟是個極其精緻而漂亮的女孩。
明目善睞長發及腰,膚若凝脂粉雕玉琢,彷彿彙集天地靈華與一身,昏暗的底倉一道光恰巧照在她身上,耀的蕭白幾乎睜不開眼。
卻又捨不得閉上眼,生怕再睜眼,她會像夢一樣消失。
這一刻,他忘記了前世,忘記了今生。此時此刻,世界彷彿就在眼前。
女孩被他看的臉紅起來,嬌羞道:“你想幹什麼?”
蕭白傻傻的說道:“我想保護你···一輩子。”
女孩臉色更紅,半響才聲如蚊鳴般說道:“······。”
蕭白把頭靠過來,側耳問道:“你說什麼?”
“準了!”女孩忽然挺直腰桿,氣勢萬鈞的說道:“既然你能打敗我。那麼從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保護傘了。無論刀山火海什麼樣的危險,你都要保護我,關心我,愛護我。你能不能做到?”
蕭白被這一番話震懾的不清,隨即點頭應道:“樂意為您效勞,我的公主殿下。”
沒錯,公主殿下。
這裡是南烏國燕芝公主號,是南烏國長公主張燕芝的座駕,能在此以如此姿態說出這番話語的自然不會有別人。
張燕芝點頭,把手輕輕抬起放在蕭白眼前,好半響他才反應過來,做了一個南域的吻手禮。
張燕芝滿意點頭,昂首驕傲的問道:“我的勇士,告訴我你的名字和出身。”
蕭白摸著鼻子笑道:“我叫蕭白,古爐國黑豚城蕭氏旁支,上等平民,目前為侯府行走。”
“蕭白,恩,我記住了。”女孩平靜的點頭,帶著他返回上層船艙。
水兵們忽見女孩出來,紛紛稱奇。張燕芝卻不客氣,高昂頭顱小手一指,命令蕭白帶人為她站崗,一眾水兵為她氣勢所迫,竟乖乖執行了命令。
她在主臥艙裡換了衣服,再出來已換上奢華的禮裙,頭戴一頂鑲嵌寶石的桂冠,珠玉靈動貴氣自生。
燕芝公主將一個不大的金印取出,讓人拿給尤船長驗證。片刻之後尤船長驗明瞭金印,立刻吹號集結全艦人員在甲板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