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出來的是蕭天夜,白衣書生換了一身寶鎧,頭戴紫金盔,腳蹬寶紋靴,腰間佩著一柄寶劍,看上去英姿勃發威武不凡。只是手裡拿著一柄玉骨折扇,讓人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蕭白跟他又不熟,不便詢問。熊孩子可不管那些,開口吐糟起來。
“我說,堂哥啊。你都換這一身行頭了,怎麼還弄把破扇子出來騷包?”
“切,小熊,你不懂風雅。”蕭天夜把扇子一展開,只見扇面上書好大一個‘忍’字。
“此乃‘忍字扇’。此一字——甚妙。”言罷,蕭天夜輕輕搖著扇子行到樹蔭下等待。
全沒注意道這才春季,天涼快的很。天上白雲朵朵,午時的太陽也十分和藹。
蕭天雄白眼一番,哼道:“裝什麼大瓣蒜!”
這邊說著話,就聽寶庫門口哐當哐當響,那南方蠻人索摩鑼穿了一套重鎧大步行出,這套鎧甲十分誇張,更誇張的是他肩上還抗了一柄帶鏈的大船錨。
蕭白見了眉頭一皺,想不到這個索摩鑼修為不怎樣,竟是個天生神力之人。若沒記錯的話,那柄鏈子錨重達三百斤,乃是寶庫之中第二沉重的兵器,不是先天級強者根本揮舞不起來。
果然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僕人。
蕭白搖頭微笑不多嘴,旁邊蕭天雄又耐不住跳出來。指著索摩鑼鼻子叫道:“我說蠻子,你裝什麼牛糞叉,弄這麼誇張給誰看啊?哈哈哈,我堂哥能裝,你比我堂哥還能裝!真是一對大傻蛋。”
“休得無禮!”頭盔下索摩鑼甕聲甕氣的吼道:“雄少爺,你侮辱我不礙事,不準侮辱我主人!”
“哎呀嗨?”熊孩子聽了頓時不樂意。
這府中除了蕭白,他誰也不怕。就是老爹來了,他也敢鬧上一鬧的。
這個南蠻子,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頓時就來了熊脾氣,上前一步大聲喝罵道:“本少爺侮辱你主人又能咋地?你不讓說,本少爺偏偏要說。”說著運氣真氣就吼開了:“蕭天夜是個大傻瓜!蕭天夜是大騷包!蕭天夜是個裝逼犯!”
“切!無聊。”蕭天夜熟悉這個堂弟脾性,躲在旁邊搖頭。
那索摩鑼氣的渾身顫抖,嗚哇亂叫,大吼一聲:“主辱臣死!今日,我要殺了你!”雙手掄起巨錨,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來。
蕭天夜嘆口氣,準備制止鬧劇,哪知有人比他出手還快。就見黑影一閃,索摩鑼‘咕咚’一聲已經摔倒在地。
“什麼?”蕭天夜輕咦一聲,愣在原地。
索摩鑼趴在地上發呆,忽而暴吼一聲:“是誰絆倒我的?”
“是我。”蕭白客氣的點頭,伸手把蠻子拽起來,一邊拍掉他身上塵土,一邊說道:“閣下有些不自量力了。以閣下之力量,穿上百斤重鎧,再用三百斤的船錨,難免頭重腳輕。以在下之見,這寶庫之中左列第三排第十二件,那柄巨斧更適合你。”
“老子不聽你胡說,看打!”索摩鑼揮舞起巨錨,照著蕭白頭頂就輪過去。人影一閃,‘噗通’一聲巨響,索摩鑼自己飛了出去,摔在兩丈之外。
這次爬起來他也不吆喝了,哼一聲:“你等著。”
扛起船錨灰溜溜的又進了寶庫之中,他又不是傻子,還知道好歹。
蕭天雄見了,豎起兩個拇指由衷贊嘆道:“看了沒,我大哥這才是會裝的。”蕭白照著他頭什麼。”
“咳咳!”一旁蕭天夜咳嗽一聲,搖頭晃腦的從樹蔭下踱步出來,一收扇子說道:“好一招四兩撥千斤,小兄弟手段高明,為兄佩服。”他說著扇交左手,把右手伸了出來。
蕭白見他伸手,心裡苦笑一聲,真是:打了狗,主人出來了。
“小弟微末伎倆,恐難入天夜兄法眼。”他臉上微笑,不動聲色的伸手跟蕭天夜握在一起。
二人雙手一握,蕭天夜頓時就是一驚,驚訝道:“凡武六層!敢問小兄弟,今年可有十五歲?”
蕭白笑著搖頭道:“在下剛滿十三。”話風一轉,故作驚奇之狀,“咦!想不到天夜兄不足十八歲,已經有了凡武八層圓滿境界。哎呀,厲害,厲害。佩服,佩服,難怪兄臺對參賽之事如此自信。”
“什麼?”蕭天夜大驚失色,蕭白趁他分心已把手抽了回去。
蕭天夜臉色數變,他一直自以為藏的很好,想不到竟被人一言道破。
摸著鼻子尷尬笑了兩聲,說道:“見笑,見笑。哈哈哈,大家都是蕭氏族人,還望小兄弟替為兄保密。”
“這個···”蕭白這邊剛答應完,就聽身後一人吼道:“小子,吃我一斧!”卻是那蠻人索摩鑼,擎著大斧奔行出來。
“哼。”
蕭白冷笑一聲,縱身一閃,飄忽不定,近身猛然一腳踢在索摩鑼膝腳腕上。
這一下發力十分巧妙,竟讓那蠻子‘噗通’一下飛起來,巨斧脫手,自個‘哐當’一下落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