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息寧結束了旅行,帶著寫了一半的稿子回了家。
一進門就聽到以喬在打電話,言語間似乎在為了什麼爭執。俞息寧本來拖著行李箱,聽到聲音把行李箱提起來,朝以喬示意了一下就進了房間。
過了幾分鐘,以喬的電話打好了,同時俞息寧的房門被敲響了。俞息寧輕輕開啟門,觀察了一下以喬的表情,發覺他並沒有什麼外露的情緒。
“怎麼了?是房東嗎?”俞息寧隱隱聽見電話對面是男聲,以為是房東。
以喬似乎情緒不高,他搖了搖頭,撐住額頭閉著眼在休息。俞息寧這才看到他平時一絲不苟的白襯衫上褶皺沒有熨平,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這不太對勁。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以喬睜開了眼睛,滿眼的紅血絲,俞息寧嚇了一跳。
“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醫生?”
“我沒事,”以喬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清了清嗓子,把襯衫領子解開了兩個口子,“昨晚沒睡好。”
俞息寧聽完點了點頭,但她一晃眼看到以喬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的鎖骨上方處有不正常的紅色痕跡。雖然俞息寧母胎soo二十三年,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她看出那個痕跡是吻痕了。
“你……交新男朋友啦?”俞息寧試探性地問了以喬。
以喬像是瞬間被問炸毛了:“你胡說什麼?”
俞息寧眼神飄忽,伸手指了指他的襯衫領口,以喬接收到訊號,低頭一看連忙捂住了領口。
“唉,喬喬,看來我們真的不能湊一對了。”俞息寧故作可惜地搖了搖頭。
以喬似笑非笑地繼續出神,俞息寧趴在桌子上觀察他:“跟我講講唄,我幫你分析分析。”
“沒什麼好說的。”
俞息寧伸出食指搖了搖:“nonono,你這是典型的‘諱疾忌醫’,說出來還有我幫你參考呢。”
“你自己還沒理清呢,幹嘛總想著幫別人做感情顧問?”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俞息寧努了努嘴,“再說我自己想清楚了好嗎……”
“真的?”以喬顯然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快講快講!”
以喬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講給了俞息寧聽,故事發生在以喬應酬的酒桌上。
以喬是本市一家醫藥公司的銷售代表,別說“996”的工作制了,基本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要應酬要出差,一個電話打過來十分鐘到達現場。
這天以喬和幾個客戶喝完了一攤,正準備去續攤,但以喬白的啤的紅的混著喝,早就上了頭,當他在洗手間醒酒的時候,其中一個客戶也來上廁所,以喬不知是酒精上頭還是貪圖那人的美色,拉著人不讓走,那人估計也不是什麼矜持的人,摟著以喬就吻了上去。
接下來兩人拋棄了一堆在ktv包廂歡唱通宵的人去酒店開了房,共赴巫山。
早上提前醒來的以喬是崩潰的,他竟然睡了自己的客戶,額,其實是客戶睡了他。
以喬看著身邊沐浴在晨光裡的男人的側臉,他捂住額頭感嘆,真是美色誤人。
正當他感嘆之際,那人翻了個身似乎要醒過來了,以喬大呼不好,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逃離了現場。
所以現在坐在這裡的以喬衣衫不整並且睡眠不足,俞息寧驚訝地“哇偶”一聲,以喬揉了揉頭髮,準備逃避現實。
“真是刺激人啊,喬喬,你真是姐妹的榜樣。”俞息寧給他豎了根大拇指。
“現在不是幸災樂禍的時候吧,”以喬打掉俞息寧的手,“我怕他跟公司告狀,我就要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