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往學校外頭的餐館走去。
聶墨選了一家平日不常來的,要了一個單間,等怎生坐下,立即坐到她身邊,明明有好多位子,偏要擠著坐。
沒等怎生不自在就拍了拍帶單,閉著眼道:“你點菜。”
一個個菜名報出來,他的心總算放回肚子裡。
她點的都是平日裡頭他喜歡吃的。
一個女人要是絕情起來,是不會在乎男人愛吃什麼的。
“要兩瓶啤酒。”怎生最後道。
聶墨睜開眼看她。
黑曜石的眸子如璀璨星空。
怎生微微尷尬,不知道是對他還是對服務員解釋了一句,“喝一點解解乏……”
聶墨就勾了唇笑。
等服務員走了,他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回來趁著上菜的空檔先壓著她親了個遍。
怎生的臉比盤子裡頭的龍蝦還要紅。
分手的事自然無疾而終。
宋席姳聽說閨女分手又複合,諷刺的笑話俞虹生,“早說了,她分手不會超過三天……”
俞虹生氣得踹牆,跟人商業談判的時候,在商定好的價格上又提高了五個點,把對方的男經理氣得眉頭差點成了直角。
過了很久,聶墨跟怎生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聶墨才想起問她,“當初想分手,怎麼連說一句,打個電話都不敢?”
怎生怔了一下,想起那時候的心情,抿了唇過了好久才道,“不捨得。”
不捨得說出分手。想起中學那會兒,為了見在異地求學的他,小心翼翼的花用了大半年的儲蓄,買了漂亮衣裳,買了車票,站了幾乎二十四個小時才到了他所在的城市……那二十四小時裡頭,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她
珍惜他,何嘗不是珍惜自己?
所以當有人唱那首漂洋過海來看你的時候,她的心情總是難過居多。初戀的那種患得患失,那種小心翼翼,那種曖昧心動,那種無法言語的歡喜,都是青春裡頭最珍貴的情感,多少年之後仍舊如儲存完好的幹花,散發出濃鬱的青春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