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安落下臉,“我這裡有幾個新鮮的訊息,本來想跟你說的,看來,我還是直接寫信給怎生好了……”
聶墨抓住他的衣擺,臉上已經揚起一個笑容,“瞧瞧,這還使上小性子了,哎!”
“你是不是想說難怪我討不到婆娘?”
“啊,你怎麼知道?”
“我們都已經做了十年的朋友了!你……”撅撅腚我都曉得你要放屁還是拉屎。
聶墨投降,“行了,不說了,不說了,屋裡喝茶。我給你賠不是。”
餘承安得理不饒人,拿著茶杯誇道,“這成了親,懂事了啊!”
聶墨對那種討不到媳婦的單身狗很有些憐憫跟同情,聞言大度的笑了笑,“要跟我說什麼事?”
“不是壞事,跟怎生有關。”餘承安一挑眉,“你色眯眯的看著我幹嘛?”
“我說……”聶墨拉長了聲音,“你能不能不叫我媳婦兒的名字。這可是太皇太後娘娘取的。”
“好好,我說不過你,我改口還不行,問你啊,我妹子是不是寫了一本書?”
“是啊,怎麼了?”“這本書是你拿出來的?許閣老不是之前在南暨書院做山長麼,旁的不說,他的學問是真好……,且他有個弟子,專門喜歡數數,現在痴迷的不行,說是已經到了吃飯需要人喂進嘴裡的地步,就為了研究那
本書……”
“那有什麼好研究的,不是看一遍就懂了麼?”
餘承安被聶墨的毒嘴毒得半晌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話,這次語速明顯加快,“反正工部的一些人,也善於算術的,他們也極為推崇那本書,並且,私下裡還討論說其實是你寫的,只是為了討好太皇太後,所以才冠上怎……我妹子的名
的。”
“嘁!我聶墨向來以德服人,是這麼善於逢迎拍馬的人嗎?!”
餘承安默默吞了一口老血,“是,你以德服人,你不善於逢迎拍馬!”
兩個人說著話,正好聶江搖晃著腦袋送了許閣老的拜帖來。
“行了,你出去說一聲,這帖子我接了。”知道許閣老的來意,他就放心多啦。
“你再跟我說說朝堂上的動向。黎王在宮裡怎麼樣?陛下呢?”
“陛下追封先容郡王妃為孝顯皇後,又冊封了錢婉寧為皇後……,這些你都知道了吧?”
“我怎麼知道?也沒人跟我說啊。”聶墨沒好氣的說道。
餘承安一下子笑出聲,“京裡都說這結果跟你脫不開關系。”
“扯吧,自陛下登基以來,我就沒有見過他,跟我又有什麼關系?”聶墨不以為意。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不一會兒聶江又回來,“二爺,大爺說許閣老是長輩,上門專門見您不合適,叫您親自去一趟許府……”
“看見沒,我爹不管我了,我哥管我。”聶墨笑著對餘承安說道。
說完又轉過頭看著聶江,“那你就拿了我的拜帖,先送去,看許閣老什麼時候有空,我過去拜訪一下。”既然聶潤叫他去,那他就去一趟。
“可,大爺說他到時候帶著您一起去。”大爺已經命人回送了拜帖。
聶墨一拍桌子,“他還有完沒完,是不是想給我也喂飯?!”
“你想的美。”聶潤說著話就抬腳進了門。
聶潤有時候挺佩服聶墨的勇氣,還挺羨慕他的運氣。
容郡王上位之前看著懦弱不堪扶持,沒想到上位之後這些倒是成了優點,他很善於聽取別人的意見,腦子也不笨,大臣們只要不連合起來,就不能忽悠了他。
先帝的老臣自然官複原位,可難能的是黎王繼位時提拔上來的那些人,今上也沒有多加懲處,有的甚至還給他重新安排了職位。
不說旁的,單這一招,就收買了不少人心。
皇位更疊頻繁,老百姓們不怎麼害怕,可大臣們怕啊,都怕今上清算。
說起來,能不遺餘力一直對今上不曾放棄的,也就只有聶墨一個。
甭管聶墨的目的多麼的不純粹,今上都不曾忘記聶墨的恩情,自登基一來,那真是逢節必賞,京城之中眼饞的人無數。要是聶墨在京中任職,沒準聶府的門檻也得三個月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