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話說的曖昧不明,她卻不能真的等閑置之。
怎生這次倒是順利的出了宮,她拍著胸口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幸虧孩子生下來,受罪的也就是她,若是帶著孩子,經歷這麼多事,到時候情況怎樣還真不好說,鬧不好就要一屍兩命啥的。
“已經提前打發了人去聶府知會,郡主可直接進側門,也免得驚動人。”許太監跟怎生算起來有幾分香火情,當初還叫藍瑩認了個叔叔呢。怎生點頭,命喜嬤嬤拿出好幾張銀票,裝到荷包裡頭親手遞給他,“勞駕公公了。”多餘的話也沒說,反正情況大家都各自明白,許太監是宋太後的人,當然出賣她的可能性小,可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
草,她也不能仗著宋太後的勢就白使喚人家。
許太監很麻利的收下了,跪在車廂裡頭道謝,然後才垂著頭退了出去。
雖然對聶府感情複雜,可進了門她還是覺得很有安全感。
打發了太後的人回宮,轉頭就對上大夫人不善的眼神。怎生不為所動,叫了聲大嫂,直接往裡頭走,連禮都沒有行。她對聶潤沒有壞感,可對大夫人是真心喜歡不起來,還有聶笙也一樣。幸好聶墨在這一方面,表現的也不比她好多少,兄妹之情淡也就淡吧,
她這也叫夫唱婦隨。
從前的時候,她還想著做個好妯娌的,但有的人大概天生不對頭,你對她怎麼好也沒法改變她對你的看法,所以不如幹脆遠著。大概太夫人跟老夫人已經從聶潤那裡知道了她生産的事,要行禮的時候,太夫人直接讓老夫人拉住了,“回來就好,荔園好幾個月沒住人了,接到你們的信才收拾出來,你這一路辛苦了,先回去歇著,等歇
息好了,咱們再說話。”
怎生忙道謝,將聶墨的家信取出來,又站起來道,“過年不曾回來,相公與我置辦了不少濟州土産,一會兒收拾出來,送到各房嘗嘗鮮。”
太夫人自然是隻有好。
太夫人都發話,老夫人這個婆婆自然不會為難,命身邊的嬤嬤陪著回了荔園。
荔園的後面燒得很暖和,倒是幾個留守伺候的人沒料到她會回來的這麼快,臉上驚訝不似偽裝。
喜嬤嬤很滿意,甭管人回不回來,這準備工作做的讓人滿意就行。吩咐了藍瑩跟丁香等人照顧怎生,自己出去代替她散賞錢。
不一會兒回來道,“是老夫人親自命人傳話吩咐的奴才們收拾屋子。”
怎生躺在床上只覺得積攢的疲憊都上來了,聞言只說了一句,“嬤嬤也辛苦了,歇一歇再說其他。”
回到荔園她就只有一個感覺,先踏踏實實的睡一覺,崩管什麼黎王路平的了。
累,實在是真累。
壽安宮裡頭,宋太後聽了幾個人的回話,臉色卻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兩個兄弟一樣的不著調,我看這根上也跟老大似得爛透了!”有些事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不代表黎王就能夠拿怎生開刀。
王嬤嬤也理解不了黎王的想法,想勸宋太後熄火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說黎王是兄長,不喜歡妹夫也就算了,關鍵是你對自己親妹子玩曖昧算什麼?!
關鍵是黎王作這些事的時候還沒有避著人,“你拿了我的手諭,即刻命刑部尚書進宮。”
怎生一覺睡醒,就見喜嬤嬤笑的成喇叭花兒,“夫人,剛才大爺命人來說,刑部尚書在太後面前失儀,被刑杖了五十板子。”
怎生,“哦,我記得母後給我的鋪子有好幾家是生藥鋪子,你叫了掌櫃的來,吩咐他們以後都不許賣給王家跟秦家人藥材。”喜嬤嬤比得了賞錢還高興,大聲應是,匆匆出去,不一會兒又急匆匆的進來,“看老奴高興的,把正經事給忘了,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來說,晚上的時候,老夫人要過來看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