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大爺這名字叫的倒是親切!”“我這是讓你氣的口不擇言!”聶潤站起來走到門口,怎生的身世沒法說,他冷聲道,“太後娘娘對二弟妹恩寵不斷,你就算不為我打算,也要為三個孩子想想,你處處的為難二弟妹,落到太後娘娘眼裡是什
麼樣子的?你能得了多少好處?”
大夫人根本聽不進去,只管冷哼。
兩個人不歡而散。
聶潤是想不通,早知道有今日這般事情,當初聶墨要那塊破玉佩的時候就堅決不給。
怪不得人說,至親至疏夫妻呢。
親疏好似真的只一念之間。
荔園裡頭,去濟州打前站的聶興跟聶江等人都回來了。
聶墨見了他們幾個,問了幾句平安順妥否,見他們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知道這是回家洗漱後才來的,便吩咐,“請二夫人來聽聽。”
怎生正在茶房,天氣微冷,茶房裡頭沒有炭火味又暖和,她便在裡頭吩咐事情,得了空閑,就看看書。
聶墨使人來請,歡歡喜喜的去了前頭,還親自端了杯茶給他。
她一進門,眾人都站起來拜見,聶墨接了茶才笑著道,“都坐下吧。”
怎生也說,“是,你們一路辛苦了,坐著說話。”扭頭輕聲吩咐丫頭們上茶。
聶興激動的眼眶都紅了。
說實在的當初跟著二爺幹的時候,著實的沒想到有這麼一天。
現在他已經是門人的待遇了。
尤其是當他得知二爺將聶江聶河都脫了奴籍之後。
又見容郡王十分依賴二爺,便很有一番豪情壯志,不求位極人臣,但求四品五品……
聶墨很縱容他這種美夢。
一個人有夢想,又肯付出,選定了方向,不一定不成功。
聶興精力旺盛,又有能力,世故圓滑,聶墨很看好他。
而聶江跟聶河等人,聶墨是當成弟子培養的,脫了奴籍只是第一步,他希望他們就算將來科舉無望,也能有一些本事,到時候眾人守望相助,說不定比家族能給與自己的幫助還要大。
聶興喝了一口茶,就迫不及待的侃侃而談,“那房子挨著府衙不遠,二爺便是走著,也用不了一刻鐘。院子很大,是個三進的宅子,價格也不高。”聶江在一旁補充,“房主是一對老夫妻,他們的兒子一個在溙州松縣做縣令,一個在株州府衙做通判,兩人都是從六品,得知二爺是即將上任的本州通判,情願降了一百兩銀子,我們連置辦傢什帶過戶,統
共花了六百兩銀子……”
怎生看了一眼聶墨,聶墨問,“他們賣了宅子,難不成是要到兒子的任上去?”
“正是。他們原來也不是州府裡頭的人,原籍在濟州鄉下,現在是想到兒子任上養老,因此才把宅子賣掉的。”不是祖宅,賣掉也不可惜,何況聶墨是聶閣老的嫡子,二老很願意結交這個人情。
聶興也道,“中間第二進院子裡頭種了不少菜蔬,那地兒天氣比咱們京中暖和不少,我們來的時候,院子裡頭的葡萄藤上葉子還綠著呢。”
怎生一聽有葡萄,就咧開嘴笑。
聶墨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也都聽到了,去歇著吧。”
等她走了,轉身到聶興跟前,抬腳就踹,“你行啊,拍馬屁拍到我眼皮子底下!”
聶興忙道,“小的這也是知道二爺疼愛夫人,這才獻好兒的。二爺疼愛夫人,咱們都跟著高興呢!這也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
聶墨哼道,“用不用我將你送進宮去,給太後娘娘獻好?”他明白聶興的意思,不就是覺得宋太後疼愛怎生,所以要處處捧著她?!只不過,雖然要捧著,可也是他聶墨親自捧著,還沒淪落到要底下人幫著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