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父俞母自然也會說客氣話,再說,怎生確實不是個惹是生非的性子。
她現在雖然有孕,但看上去仍然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著實的嫩。聶墨的口味重,路平的口味則奇特。
若是聶墨,明知怎生是別人的女人,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去追逐的。偏路平不在乎。
“這廝太沒有底線了!無恥!無恥!”
“說誰呢,這麼咬牙切齒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聶墨身後傳出來。
“承安?!”聶墨大叫一聲!
餘承安笑著用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行啊你,虎口奪食!抱得美人歸啊!”他是回來特意參加聶墨的婚禮的。
聶墨悻悻的翻了個白眼,“說誰是老虎呢?!”
餘承安嘿嘿一笑,攬住他的肩膀小聲道,“自然是那位了!”還不怕死的用手指指了指上蒼。
聶墨舔了下上牙冠,斜睨著他,“你可經點心吧!”
“喲!這還沒嫁過去呢,就先偏向人家啦?你這胳膊肘子天生往外長得吧?”
好兄弟見面的方式無非是幹一架,何況餘承安還給找了個好理由。
聶墨一點也沒有新“嫁”郎的嬌羞,很兇殘的把餘承安肚子打出兩塊腹肌。
餘承安喝酒吃菜的時候,不得不摸一下肚子安撫安撫。
兩個人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你來我往的就說起了聶墨的婚事。
無可厚非的就談起了路平,饒是餘承安素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遇到路平這種天子驕子,也有點無言以對。
打又打不死,說又說不服,哎!
“這廝卻是可惡。”
“是,簡直無恥至極。”
兩人喝高了。
幸虧兩家商定六禮不需要聶墨出面。
怎生也興匆匆的待在屋裡——看金銀財寶。
宋太後把送給她的嫁妝都命人帶了出宮,就放到賜給她的一所小宅子裡頭,俞家放著她的傢俱,實在盛不下了。
松香帶著兩個負責監督怎生禮儀體統的嬤嬤去了那宅子,把一些漂亮的首飾都拿了過來,另外還有宮裡皇帝賜下來的東西,皇後並諸位宮妃也都各有賞賜。
其餘的,這些天陸續有人來給她添妝,大部分都讓倆嬤嬤擋了,卻還有諸如文遠伯夫人等的人,卻還是要見一見的。
這樣一來,她實在收獲頗豐。
“當初奸臣和砷抄家,估計差不多也就我這樣了!”
松香只聽見一個“奸臣”,小心翼翼的問,“啊?郡主,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