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怎生蔫噠噠的,“母後,咱們虧本了啊!”
她這一箱子滿打滿算的能有個一百兩就不錯了,這太後一散賞錢,至少出去二百兩。
“放心,不是有你麼?”宋太後顯然心情極好,懶洋洋的對了王嬤嬤吩咐,“就依照郡主的名義,今兒外頭當值的也一人一兩銀子……”
怎生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這錢不用我真出吧?”
宋太後大手一揮,“不用,先欠著,等你贏了錢再孝敬我就是了。”
壽安宮裡頭歡聲笑語成了一片。
皇帝下了朝又從禦書房忙了一通,出來看見太監福德跟另一個太監福言竊竊私語,好奇的問道,“你們哥倆在說什麼呢?”
福德忙上前躬身道,“陛下恕罪,是老奴多嘴了,老奴這不是聽見壽安宮歡聲一片,也跟著歡喜了。”
“哦?”皇帝的神情不變,“什麼事令太後如此高興?”
“說是人人都得了賞錢呢。”
福言在後頭跟了一句,“早上一大早容郡王就進宮給太後娘娘請安了。”
皇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要說皇帝的心思跟太後的心思那都同樣不可捉摸。
福德悄悄對著福言擺了下手,意思是不要亂說。
福言雖然不服氣,卻弓了身沒敢再多說一句。
皇帝尋思了良久都沒有說話。
他想去壽安宮問個明白,但又害怕被宋太後給刺溜回來。
臉皮厚如俞怎生都抵抗不了,何況皇帝這種“弱勢群體”,但凡跟太後有一句半句的頂撞,言官們就要撞一回柱子,撞得乾正宮門前的大柱子都有點搖搖欲墜了。
但是皇帝又一肚子心火。
他覺得委屈。
生氣。
怒!
“去壽安宮。”
“擺架壽安宮!”
壽安宮的宮人見了皇帝,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
皇帝更加委屈,更加生氣了。
覺得這簡直就是在他頭上拉 屎。
許太監小碎步匆匆來迎。
皇帝問,“太後娘娘這裡有什麼開心事?”說出來讓我不開心!
許太監舔著臉笑,“是永寧郡主玩葉子牌,把闔宮的小宮女們都贏了。”
原來不是因為容郡王啊!不過永寧郡主?皇帝也同樣覺得糟心就是了。
“哦,把大家都贏光了,還這麼開心啊?”皇帝酸溜溜。這也太諂媚了。
“是,”許太監沒看見皇帝臉色,還一個勁的說道,“太後娘娘高興,又每人賞了銀子。”皇帝一聽頓時不高興了,這分明是昏君所為麼,他要是敢這樣行事,言官們又要撞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