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笑的胸都顫抖,“老奴看著呢。”
“看著您還不趕緊的搭救我!”怎生不敢高聲,卻將渾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作為懲罰。
“這不太後娘娘覺得路世子也算年少有為麼……”王嬤嬤笑著扔出一顆炸彈。
當然太後的話可比路平的話更令怎生驚悚。
“不,不是吧?”她的眼睛快瞪得像荔枝一樣圓了。
王嬤嬤被她那一個音三個顫兒的小模樣逗得進了壽安宮還沒緩過勁來。
好在進了正殿這才停住。
怎生根本沒注意她話裡的話,說路平“也”算年少有為,也就是說,太後還觀察了其他人。
黎王總有本事將太後逗笑,母子關系雖然不似尋常百姓家的母子關系那樣親密,可比起皇帝跟太後的關系是好上太多了。
怎生一眼就看到了黎王面前擺著的她剪下來孝敬太後的葡萄,且已經被吃了不少,單留了幾個青色的還在葡萄杆上。
她的心情就不好了起來。
類似嫉妒、討厭等等之類的情緒充溢在她的胸中。
她的臉便板了起來。
宋太後笑著沖她招手。
她這次沒有推辭,而是直接坐到了太後身邊,且親密的挨著宋太後,分明是一種向黎王示威的架勢。
一個家庭之中孩子們多了,往往也是吃父母醋的,怎生的這種心情,宋太後察覺之後覺得甚爽。
黎王不是個笨蛋,很快就反應過來,不過他沒有計較,反而十分溫和的說道,“妹妹在宮裡悶不悶?我的園子裡頭也有幾株好花樹,不若出去玩一玩?”
怎生搖了搖頭,伸手去拿宋太後身前的葡萄,被宋太後輕拍了下手,“在外頭吃了不少了吧?!”
“沒呢。”到底讓她拽了一小串下來。
這一番親暱看著黎王眼裡著實的刺眼,就跟他是後娘養的一般。
偏宋太後跟怎生都不以為意,就跟故意秀恩愛一樣。
到了出宮的時候,黎王跟路平雙雙臉色都不是很好。
沒兩日,聶墨就捎了信進來。
上來就質問,“我是包子?路平是紅燒肉?”
怎生嘻嘻的笑了一場,提筆回信,“那只是個比喻,反過來也成立麼,再說,二爺,咱們當初不是說好的要以德服人麼?”
聶墨含了一口茶開啟信就被她這句以德服人給雷翻了,好麼,到現在還沒忘記調戲他,閨房之中難不成也要以德服人?
這麼久他也發現了,她給他寫字,特別喜歡將字寫得圓圓的,就跟團子一樣,一個個的透著頑皮跟滑頭。
雖然她只寫了幾行字,可他翻來覆去的看,一直到了晚上吃完飯沐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拿著,彷彿能透過紙張看到垂頭寫字的她的樣子。
柔軟的似面團子般的身子,纖細嫩滑的腰肢,還有被小衣兜住的軟團兒……
他本來是泡在冷水裡頭的,這一想,差別沒把這冷水煮開了。
過了兩刻鐘,他把守在外頭的小廝喊了進來,吩咐再抬一桶溫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