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又賞了不少好東西給怎生,還有好幾張銀票。
怎生細心的收到荷包裡頭,然後警 告藍瑩,“若是再給他知曉了,你小心舌頭。”用手指做剪刀狀比劃著嚇唬藍瑩。
藍瑩連忙捂著嘴狂點頭。
只是太後雖然優容,又連番的賞賜,卻輕易不肯開口說怎生的親事。
皇後娘娘好不容易藉著七夕,說了一句,就被宋太後當場跐溜了回去,更別提其他人了。
怎生也不著急。
懷孕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
責任感,愛意,還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歡喜,令她連天氣的炎熱都顧不上了。
雖然知道聶墨已經回京,可她沒有生出什麼迫不及待相見的心情。
用她自己的話道,“愛情有點淡了。”或者說是愛情轉移了。
她對肚子裡頭的小朋友充滿了期待。
偶爾會想她若是個女孩子,那麼母女倆可以一起打扮,還可以上街偷偷分享觀察美男子的心得……
若是個男孩子,那就得好好管教,免得將來長大,她老無所依……還有,千百年來一直存在的婆媳問題……
想的有點遠。
想到婆媳問題的時候,她開始恐慌,這時候就覺出了聶墨的好處,聶墨雖然不是無所不能,可是腦子機靈人又聰明,還是兒子的親爹,有他在,將來不怕兒子兒媳不孝順……
女人對男人的愛情,大概就是這麼來的,始於期待跟依賴,終於——沒了期待。
聶墨多聰明,很快就知曉怎生存了私房。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翻了天了她。
他近幾日忙著庶吉士考試,聽了聶江的話,心裡湧出來的除了生氣還有委屈,他為了她這個沒良心的跑前跑後,忙碌的跟老耕牛一樣,她倒好,得了賞錢不說貼補他,反倒是偷偷昧了起來準備做私房。
一想到這裡就氣得他渾身發熱。
“你安排一下,今晚我進宮。寶章閣那裡務必打點好了。”
“是,那老太監被接了出來頤養天年,現在管著那裡的換成了咱們的人……”
聶墨牙後槽刺溜了一下,沒覺得多高興,反而問道,“花了多少銀子?”
“八千兩。”
“行了,我今晚進宮去收賬。”他快窮的娶不上媳婦了,現在要跟孩子他娘借點錢。
聶墨喝了一口碧螺春茶,覺得牙根兒需要使勁磨磨。哼,進宮找他的磨牙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