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先來的,這段日子做事還算勤勉,月例就按府裡二等僕婦們來發放,每月的中旬來我這裡領上個月的月例……,再後來若是還要人,便只能從三等月例開始領了……” 喜得那些僕婦們一個勁的感謝,本來她們作為佃戶,來主人家是幫忙,沒有給錢一說的,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領到月例銀子,且又是獨一回,便覺得各位的體面,畢竟後頭的再來人,這月例銀子也越不
過她們去了,紛紛表了各自的忠心。
怎生打發了她們去忙,轉身回屋躲到了聶墨懷裡,剛才她也緊張,比見老夫人還緊張…… 聶墨笑著拍她的背,嘴上說,“你看也沒什麼可怕的吧?以後你管著她們的月例,她們自然聽你的話……,有不聽話的,你打發了莊頭將人攆出去就是,都不用你出面。”心裡卻想著,該託人尋一個好一
點的嬤嬤,放到怎生身邊,以後這些事,由嬤嬤出面,也省得她每次都膽戰心驚的。
又過了一天,怎生的小日子如期而至,聶墨首先鬆了一口氣,他那次喝了藥,若是怎生懷孕,不曉得能不能生個健康的孩子呢,現在小日子來了正好。
怎生則明顯的要比在府裡放鬆,打了個哈欠問道,“您什麼時候回府呀!”
聶墨笑道,“再陪你幾天就回去,你先去歇著,我還有事。”
這兩日他一口氣寫了兩本字帖給她,又教了她不少字,可喜她在唸書上倒是隨了他,極有天分,教一個認一個,兩個人窩在後頭狂開了一陣子學霸模式。
雖然是白日,怎生窩回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
聶墨等她睡熟了,拉了被子給她蓋住,這才出門。 聶江等在前廳,見了他上前低聲彙報,“……王公子知道帕子是秦小姐掉的,便格外喜歡,偷偷袖了那帕子,又拿了自己的一塊去問秦小姐……,回去後卻跟王尚書說,自己撿了秦小姐的帕子,還回去
的時候不小心錯把自己的還了過去,秦小姐也沒說什麼,王尚書打算請媒人了呢!”
餘承安斜倚在椅子上笑著道,“王尚書的膽子很不小。”又表揚聶墨,“不錯,你這次的手法很溫和很慈善。”
聶墨不領情,“即便定了親,你以為秦羽靈會善罷甘休?不將事情坐實了,她說不定還要翻出什麼風浪來。”
餘承安一下子來了精神,雙眸熠熠生輝,“哎呦,你挺了解她嘛……”不知道我妹子曉得了,會不會吃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我妹子現在怎麼樣了,都這麼久了,總該讓我見一見了吧?”
聶墨繼續低聲吩咐了聶江,最後才對餘承安說道,“明日帶來給你看一眼。”
聶墨叫了怎生出來見了餘承安一面,當然兩人連話也沒說,怎生行了個禮就又被他打發到了後頭。
聶墨又巴巴的囑咐,“也別老寫字,偶爾動動針線……”給我做件衣裳唄。
這種分分鐘友盡的模樣著實刺激了餘承安一回,“你夠了沒有?受不了。”
“你看完了,沒事兒就回去吧,記得在俞嬸面前多說我的好話。”
餘承安氣得一甩袖子走了,當然沒落下自己的硯臺!
沒幾日怎生的小日子走幹淨了,聶墨免不了又過度使用了一回。
兩人相擁而眠,睡到日上三竿,眼瞅著再不起身就趕不上城門關閉了,聶江跟聶河聶湖三個猜拳,最後倒黴的聶河去喊聶墨起床。
怎生爬不起來,聶墨便道,“你躺著,不用送我。” 兩人也算相處了大半年了,怎生對聶墨有一點瞭解,又不是很瞭解,其實之前的時候從內心裡頭,她對他的事情不大好奇,就像她對皇帝沒有多少好奇心一樣,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就算未來挺虛
幻的,有他陪著,她也願意試試。
所以現在不管怎樣,她都不想違逆了他,說話也順著他的意思說些他喜歡愛聽的,譬如,“那你什麼時候再來啊?”
就這一句,高興的聶墨眼睛都眯了起來,本來要起身走了,又坐回床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過個三五天我就過來。”
怎生拉住他的手,又問,“那我不在,誰貼身伺候你啊?”能問出這一句,她也絕對是開了外掛,白蓮花上身。 偏聶墨就吃這一套。尋常男人聽見女人這麼說,都要不耐煩,可聶墨不,他瞬間就想到了怎生這是不放心他再叫人伺候,頓時傲嬌的醺醺然,怎生這是太愛他了,唯恐他被別的女人給勾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