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嗎?”黎王爺笑著自言自語。
秦大爺道,“王爺一說,我倒是好奇了,什麼樣的天姿國色都讓王爺惦記著念念不忘?”剛才被聶墨的一番話說得一肚子火氣,所以這會兒也沒什麼雅量了。
尋常的交際,照一般人的習慣,這會兒就該讓丫頭出來見客了,並經丫頭不是正經女主子。
可聶墨偏不,“蠢笨的很,不及某些人刁鑽狠毒。”看也不看秦家兄弟。
秦家兄弟:這誰刁鑽狠毒啊,能不能好好說清楚?!
聶潤打圓場,“來,吃菜吃菜,許嬤嬤的手藝是咱們府裡一絕,我可是肖想好久了。”把話題岔開,總算沒有當場讓聶墨跟人撕起來。
只是今日,聶墨徹底的一身火氣,耐著性子送走了黎王爺等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跟聶潤告辭,也不回荔園,就帶著聶湖聶泊去了三小姐聶笙住的秋園。
聶笙往年一直跟著老夫人住,今年才挪到後頭。
老夫人應酬了一天,頭暈腦脹的,正由著石榴給按摩太陽xue,就聽外頭傳來丫頭們的聲音。
“是誰來了?”
蹲著替她捶腿的丫頭月季站起來出去又回來,“老夫人,二爺去了秋園,說……,二爺把秦姑娘送給三小姐的幾件首飾都砸了……”
老夫人眼沒睜開,“三小姐是什麼意思?”
月季不說話了。
那頭聶墨叫三小姐的嬤嬤拿了賬冊出來,找出秦羽靈送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然後又道,“你既然這麼喜歡她,不如我跟父親說說,讓你嫁給秦四去!你們倆也可做一對好姑嫂!”
“她是歹毒,你是刁鑽,你們倆正好是絕配呢!到時候,你折騰秦四的小妾通房,折騰完一個,她送一個,不多不少,恰是一個好!”
“嗚嗚,哥哥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母親,我要母親!”
“是嗎?你的人不是去了致公堂,母親這會兒應該知道了,可有人來了麼?”
聶笙哭得真心實意,那麼多好東西都砸了,對於她這種愛好美玉寶石黃金的人來說,太痛不欲生了!
她抬起紅腫的眼睛,強辯到,“秦姐姐是真心喜歡哥哥,連父親都說過咱們兩家門當戶對……”
“是嗎?所以你就幫著她來對付我?你們倆可真是姊妹情深!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倆是親姐妹呢!”聶墨一番話說的無情冰冷,“沒有下次,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聶墨震懾了一番,起身往外走去,聶笙的奶嬤嬤替聶笙相送。
聶墨走到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道,“你倒是好福氣,聽說已經有了兩個孫子了!”
對聶泊說道,“父親不是送了我一個莊子,明日把我要的人手名單送上去吧!”
那奶嬤嬤嚇得臉色發白,忙道,“二爺,今日都怪老奴,以後老奴一定仔細的勸了三小姐……”她的兩個孫子才六七歲,若是真被要到莊子上,到時候打罵由了別人,說不得就要折了。
聶墨這才冷哼了一聲甩手走了。
荔園裡頭已經到處掌了燈。
他沒有如往常一般直接回去後頭,而是進了前頭的書房。
主子不去後頭歇著,聶湖跟聶泊也不敢。
聶湖給聶泊使眼色,“去找怎生啊!”由她勸著,二爺肯定不會這麼不高興。
聶泊微微搖頭,“我不敢動。”
後頭怎生整理好了床鋪,想了想,到底沒敢把自己縫的枕頭給拿出來,今日聶墨就跟大姨夫上身一樣不太正常,她還是不要撩虎須的好,安全第一。
“什麼時辰了?”她問紅葡。
紅葡看了一眼漏刻道,“戌時了呢。”
“那二爺也該回來了,不是說今兒各處都免了請安了嗎?”
“那要不讓慶陽慶利去找找二爺。”紅葡問道。
“讓慶陽自己去吧,囑咐他只找到二爺,看他在哪裡就好,別多嘴。” 聶湖正盼著來個人呢,可巧慶陽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