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叫人誤以為吳氏得手了,但是沒有把人送到,造成一種吳氏想要吞獨食的假象?恐有不妥吧?這要是當日還說的過去,這都過去好幾日了,怎生在荔園的事該知道也都知道了。”尤其是
九月初十那日,程嬤嬤又是來絞臉,又是來鋪房的,各房裡訊息靈通的沒有落下的。
“二爺說的有道理,只是這事當時出來之後,咱們並沒有翻出來,那主謀肯定心存疑惑,若此時吳氏跟怎生姑娘有說有笑的出現在某個客棧或者當鋪,主謀肯定以為是吳氏當日反水……”
“那他肯定還會對怎生繼續下手。”聶墨接話道。
只是三人想的好,可藍葡跟怎生站在一起,怎生的臉辨識度太高,藍葡雖然能夠易容,但一雙眼改不了,怎生的眼睛又大又圓,除非藍葡去做開眼角手術……
怎生這幾日跟著藍葡紫葡摔摔打打,自覺也學了好幾招花拳繡腿),便自告奮勇,“讓我去吧。”
聶墨丟給她一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好自為之的眼神。
怎生萎靡不振,這學武功,她可沒有段譽小哥的天分,人家看見美女就學會淩波微步,她呢,看見帥哥走路不摔跤就是好的了。
老李跟老紀都覺得聶墨對怎生太過小心,但因為聶墨一直十分尊重他們,因此也不再多說什麼。
聶墨自從那天之後,果真信守承諾,沒再動她,雖說少不得吃點豆腐,可每次都在緊要關頭剋制住了。
怎生自己也怕懷孕,她不是不喜歡孩子,只是這個年紀,本能上害怕懷孕,對於生命跟責任,她還理解的不夠,也沒有能力擔當起來。
被聶墨提著耳朵教訓了一頓,怎生也不再提那些以身試險的事情了,她膽子小的很,聶墨一通嚇唬,徹底嚇住她了。
不過她很快就get了一項新技能。
幫聶墨看賬本兒。
雖然沒老師教,而且賬本也不是她以為的簡單的收入支出的計算,可這比學武功容易多了。
怎生過了幾天筋骨疼痛的苦日子,覺得動腦子忒特麼的幸福了。
看賬本兒,要先學著抄賬本兒,這賬本為何要這麼作而不那麼作,都是有道理在裡頭的。而像那些打算盤的好手,也不比按計算機慢多少。
她的手小,抱著一隻大算盤,聶墨看了兩次實在看不過眼,便吩咐人特意定製了一隻適合她用的。
怎生不認得木料材質,非常粗俗的問聶墨,“我看話本子,說是那些掌櫃的腰裡都別著金算盤……”您也給我弄個金算盤唄。
聶墨看著她,“過來。”
怎生走了過去,就見聶墨沾了沾墨汁,在她臉上寫字。
怎生躲了一下,他牢牢的扶著她的肩膀,她只好等他這心血來潮的寫完。
寫了四個字呢。
肯定不會是精忠報國,難道是富貴不淫?
聶墨放下筆,怎生忙跑到鏡子前頭看。
“我蠢……是蛋?”寫的什麼呀!
“嗚嗚!欺人太甚了!”她跳起來去抓他。
聶墨只抓著她的肩膀,笑得抖個不停,連念幾個字都念錯了順序,不過,她這順序也還蠻好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