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潤不比聶墨,順從的說道,“母親說的是。嗯?這是什麼飯?聞著好香。”
老夫人這才高興了,吩咐人另外拿一副碗筷,“今兒咱們娘倆吃。”大夫人為了今日忙活了好久,老夫人也不要她過來站規矩,有丫頭們呢。
聶墨跟餘承安過來的時候,聶潤還沒有走,正陪著老夫人喝茶說話。
互相見過了禮,老夫人便旁敲側擊的問他今日來有何事。
餘承安笑道,“是,我侍奉母親在莊子上久居,城裡的一些事便想託付了聶兄,留了幾個人手,請聶兄幫忙把總一二……”
老夫人聽說只是些庶務,點了點頭說道,“璟允他一向只管讀書,恐怕幫不了多少忙。”
餘承安道,“不妨事,只是請他約束著底下人,免得他們不知深淺,壞了規矩。”
老夫人本不大願意,忽然想起自己還給過聶墨一個鋪子,便覺得聶墨知道些庶務也沒壞處,“如此甚好,他從前知道的也少,學著些也有好處。”
聶墨道,“只是四個人,留在荔園就好。有兩個掌事,還有兩個丫頭,改天叫他們過來給母親請安。”
老夫人這才不說話了,餘承安借機告辭,“家中久無主人,還要回去看看,免得底下人敷衍塞責。”
聶墨送他到門口,餘承安道,“你也快些回去歇著吧……”說完又哈哈大笑。
聶墨也不禁啞然失笑。
餘承安笑夠了才說道,“審出的結果也跟我說一聲。其實要我說,這事可大可小,你還應該跟閣老以及老夫人說一聲。他們或許不在乎小丫頭的生死,可若是換成各房裡院裡的主子呢?”
聶墨沉吟片刻,“餘兄說的有理,我會說的。”
只是還要等審明白了,這樣就算父母想著大事化小,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送走餘承安,聶墨返回荔園。
聶江正招呼了餘承安帶來的兩個人吃飯。
聶墨道,“人先不要讓她輕易死了,其餘的隨你們處置。我要實話。”
聶墨陪著餘承安喝了幾杯酒,回到後頭先進了浴房。
怎生把換洗的衣裳給他準備好了,抱著隨後跟了進去。
聶墨從水裡拿出一條胳膊搭到桶壁上,回頭看見她微微一笑,把她抓住拉到跟前,仔細的看了她好幾眼,見她上唇微微往上嘟翹著,心情應該是不錯。
“給我搓背。”
“總要放下衣服吧?”
聶墨這才松開手,誰料怎生將衣裳放下,便往外跑,頭也不回的飛快說道,“自己洗!”
聶墨噴笑,“行,膽兒肥了啊,你可藏好了,別落我手裡。”
怎生這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聶墨出來,她不等他抓,便主動拿著幹帕子上前幫他擦頭發。
聶墨抬手捏了一下她的上唇。
平凡的時光竟然也有了一絲相濡以沫的味道。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屋裡靜默無聲。
紅葡在外頭稟報,“二爺,聶江來了。”
“知道了。”聶墨答到,又扭頭對怎生說,“你也出來一起聽聽。”他總有不在的時候,她能夠自保比什麼都強。 “問清楚了,那女的姓吳,是離京十裡的吳家口鎮人,打小出來,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愛演戲,湊熱鬧,前兒下晌突然有個男人單獨找上她,那人是京裡口音,看穿著打扮不像是富家公子,倒像是幫
閑之類的,交待了她一番話,今兒上午把她拉到後門的街口,一直等著咱們這裡的人都出了門,她一直在車上,後來又來了一個婆子,交待她如何說,從運菜蔬的西角門的那裡的牆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