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來了又走,這一趟帶給怎生不少的資訊。
怎生心裡對如雲恨了一陣,這隨口的話她怎麼能夠傳遍天下?
只是她小胳膊小腿的,吵架也不一定能刻薄過如雲……
怎生在漸漸變得昏暗的日頭下抻了抻胳膊,沉思道:要不來個螳臂當車?
還是算了。
當務之急是瞅個機會被主家開恩放出去,而不是一腔熱情的投入到丫鬟們內鬥的大戲中去。
只是也不能忽視這些丫頭們的內鬥,若是粗心大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將自己也卷進去呢。
像她隨口跟如雲說的那句話,如雲不就是拿著當談資說給了旁人聽?!
……
聶潤的院子並不在園子裡頭,而是在老夫人的致公堂後頭的一座單獨的院落,開朗疏闊,花廳也大,招待一兩桌客人是沒有問題的。
聶潤有兩子一女,有妾室通房卻沒有庶子,可見大夫人李氏的能耐。
聶墨過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吃喝開了。
酒過三旬,黎王爺瞅了個機會對聶墨舉杯,“聶兄,今日是本王唐突了,在此給你陪個不是。”
“王爺哪裡的話?!不至於此。”
心裡極其的想噴他一臉無恥,嘴裡還要說好聽的,聶墨臉上並無微笑。
秦四爺不知道黎王爺跑到後頭的事,還以為黎王爺是替自己賠不是,連忙也舉起杯子,“聶兄,今日小弟也冒失了,飲了這一杯酒,權作賠禮,我幹了,您隨意。”
聶潤忙對聶墨使眼色,示意聶墨不要讓人下不來臺,自己也道,“都是往來至親的兄弟,哪裡就到了賠不是的地步,大家喝酒喝酒!”招呼著眾人。
聶墨不想喝著酒,但見大哥插嘴,有道是長兄如父,也只得不情願的幹了。
後頭幹脆就來者不拒,很快喝過了頭。
晚上可是還要請安的!
聶潤給聶泊使眼色使得眼角抽搐,聶泊也沒看出事兒來。
最後聶潤不得不示意自己的小廝藉口老夫人有事情找聶墨,將聶墨半攙半扶了出去。
李氏早就命人熬了醒酒湯。
聶墨吐了一陣,又喝了醒酒湯,人清醒了些。
聶泊見他不甚高興的樣子,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讓二爺高興還不簡單,叫怎生圍著二爺轉就行了唄,“二爺,咱們回荔園吧,您也好歪著歇歇。”歪著看怎生伺候您,多爽?!
聶墨冷冷的看著他,直接把他看出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