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李維斯的腳下堆滿了酒瓶,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是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醉。
愧疚,是的現在他很愧疚,克里斯汀的死給他打擊很大,他懊悔自己一直在懷疑她,一直在她面前玩那個該死的角色扮演遊戲。
他對她的所有的善意都是裝出來的,並且還為自己那種精湛的演技與偽裝感到沾沾自喜。
但是現在克里斯汀對他的信任,無疑是打在他臉上的一記重重的耳光。
她遭受了那麼多磨難,受盡了那麼痛苦,卻依然保持了一份想要去相信純真。
而他卻一直在欺騙她,把她當成上面派到身邊的間諜,防備她,愚弄她,甚至是鄙視她。
如果能喝醉就好了,李維斯從來沒有這麼想死過,而為了不被他心中那份痛苦所幹擾,本體斷了他與蟲巢意識的連線,把他暫時隔離了出去,就連身邊動物間諜網路的聯絡也被切斷了。
頓頓頓頓……
李維斯又喝乾了一瓶酒,在此時酒館老闆來到了他的桌前,“這位客官,我們要打烊了,您是不是也該結賬了?”
結賬?
現在李維斯已經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
於是他就被丟出了酒館,像灘爛泥一樣趴在了地上,停在酒館門口馬車也被酒館老闆給拉走抵了酒錢。
明明沒有醉,卻怎麼也不想起來。
李維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閉著眼睛絲毫沒有醉意,但是他就是不想動一下。
此時兩個夜巡的民兵,看到了趴在路邊的李維斯,他們上前摸遍了他身上的口袋,空空如也一分錢都沒有。
“哼——窮鬼!”
那倆民兵生氣的踢了李維斯一腳,然後把他拖進了路邊的小巷中,就像在拖一條死狗。
翌日清晨
李維斯依然躺在小巷中,他一夜沒睡,但是卻依然一動不動,就在這時一條野狗跑了過來,它衝著李維斯嗅了嗅,然後抬起腿在他身上撒了一泡尿。
到這時李維斯才睜開了眼,他瞅著那條野狗,那條野狗也瞅著他,這條野狗其實是個動物間諜,很顯然這是本體派過來來罵他的。
李維斯衝那條野狗揮了揮手,嘴裡擠出了一個字,“滾!”
野狗頭也不回的開了,臨走前它還用後腿增了幾下地面,很顯然這是一種嫌棄。
直到中午,李維斯才從地上爬起來,他拍拍屁股,撣去身上塵土,然後像是一具丟了魂的行屍走肉,從巷子裡鑽了出來。
流浪,一個人孤獨的流浪……
李維斯獨自一人走在曠野中,孤單影只,十分的落寞,就在這時那個白影再次出現在了李維斯面前。
“你這是在戲弄我嗎?”
白影十分的生氣,“你會為了一個沒用的垃圾就變得這麼消沉嗎?你以為我是傻瓜不成?”
李維斯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愣愣的從他身上穿了過去,一句話也不說,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了。
白影追了上來,“你到底還打不打算遵守我們盟約了?塞壬,你不是要對付塞壬嗎?”
李維斯慢慢轉過頭,對著白影豎起了中指,“fukoff!”
白影愣住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