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一旦朝我拋媚眼, 我就知他沒好事。即使眼波流轉的江尋美得不可方物, 我也不會輕易妥協。
我不是那等隨隨便便的婦人,不是夫君想怎樣就怎樣。想這樣那樣我, 也得看我心情。
我當機立斷道:“今夜就……不了。”
江尋難得好脾氣, 沒炸毛, 饒有興致看著我, 道:“哦?為何不了?”
“這個嘛……”臨時編藉口, 委實難倒我了,“我有些乏力, 手腳都使不上勁。”
聞言, 江尋冷笑一聲:“花力氣的又不是你。”
“……”他說得好有道理哦, 可我總不能這麼屈服吧。這是我第一次違抗江尋,當然,往常即使我違抗,力氣也沒他大,基本都半推半就順從了, 還被認為是欲拒還迎的手段,是情趣。
這簡直就是……汙衊!
我沒料到, 我和江尋同床共枕八個月, 他竟一點都不懂我。
我深吸一口氣, 說:“夫君,我身子不適。”
好吧,我還是慫了。
江尋不是那等強人所難的人,他瞥了我一眼, 懶得驗證真假,就放過我了。
上榻了以後,江尋沒有抱我入睡。
我不解,厚著臉皮挨過去,摸了摸他精瘦的後背,道:“夫君今日怎麼……”
他睡得不深,啞著嗓子問我:“今日什麼?”
我委屈:“不抱我睡。”
“你不是身子不適嗎?將為夫染病怎麼辦?”
“……”我目瞪口呆,這八個月處的是塑膠夫妻情啊!
聞言,我低低一嘆氣,往後拱到角落裡,裹冷被入睡。
沒過一刻鐘,江尋嘆氣,將我攬入懷中:“我怎麼娶了個傻妻。”
我沒好氣道:“就是因為傻,才嫁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