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欣兒幫寒小川化了妝,抹上了胭脂水粉,戴上金釵銀飾,倒有幾分女人的韻味。
丫鬟欣兒圍著寒小川轉了兩圈,目光一直上下打量著他,一邊露出滿意的微笑:“小川,你舉動優雅一點,就跟女人很像了,不過仔細一看,倒有幾分帥氣,難怪小姐自從遇見了你變得不再是那個沖動的女孩了,莫非小姐喜歡上了你?”
寒小川並沒有立即否認欣兒的言論,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之前與秋汝嫣有過的爭執、打罵到幻城西邊的弱溪河畔旁自己走火入魔捱了秋汝嫣一掌,有時候感覺秋汝嫣在拼著命救自己,有時候又感覺秋汝嫣好像不把自己殺死誓不罷休,秋汝嫣到底是敵是友,真令寒小川捉摸不透。
丫鬟欣兒說道:“你轉兩圈給我看看。”
寒小川照做,小心翼翼地轉了兩圈,舉止優雅,如似大家閨秀。彷彿是:
衣冠著身辨男女,
各有膚色異不同。
妝顏遮面誰識臉?
雄雄雌雌真難分!
寒小川遠遠望著躺在床榻上的秋汝嫣,認認真真地對丫鬟欣兒說:“還是有點不像。”
“喔?”丫鬟欣兒反問道:“身形差不多就夠了,小姐身子瘦小,你是男人,骨胳偏大是有的,穿上這身衣服,也不算太緊身。加上蒙著面紗,誰能認得你?”
寒小川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意為告訴丫鬟欣兒說秋汝嫣那雙高大的圓乳之峰甚大,即使自己打扮得像女人,熟人一眼便能看穿自己不是秋汝嫣,說道:“我的胸脯沒有你小姐的大,一出門會不會一眼就被認出了。”
丫鬟欣兒白了寒小川一眼,無奈地說:“男人都是一個樣,專門盯著女人這個地方看,哼……不要臉……若小姐嫁給你你要嗎?”
寒小川憨憨地搖頭,說道:“這個萬萬不能,我一心追尋仙道,只有成仙才能脫離人世間的苦海。如果勉強的說,我跟秋汝嫣只能算是朋友。”
丫鬟欣兒聽寒小川這樣一說,開始為秋汝嫣擔心了,反說之:“若你此去找不到起死回生的仙方,請你答應我,千萬千萬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把小姐埋了。”
寒小川道:“欣兒,我答應你,只要我活著,死也要為秋汝嫣討來起死回生之藥。”
丫鬟欣兒放心地說:“小姐的命就依託給你了。”
說完,丫鬟欣兒拿出兩個袋囊裝上蘋果,鼓著大大地塞入寒小川的胸部,面上露出一絲絲紅潤的羞澀,丫鬟欣兒)且時說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安排一下轎子。”
丫鬟欣兒出了門,久站於門口的修徒異口同聲地對欣兒有禮稱道:“我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丫鬟欣兒微微地點點頭,簡短的說:“你們先行避開一會兒,小姐要更衣。”
轎夫修徒異口同聲地領命,暫時撤離了片刻。
丫鬟欣兒望望四周,不見有人,賊頭賊腦般地出了房間,站在房門口把風,暗示寒小川把秋汝嫣抱上仙鹿大轎。
仙鹿大轎是魔天嶺最豪華大轎子,同時也是秋汝嫣唯一指定的轎子。轎子豪華偌大,由仙鹿牽拉,轎子的四周由兩層透明的粉紅絲綢圍著,裡面一層,外面一層,人坐在轎子的中心位置,外面的人能大概看到人的身影,卻不曾看到人的面目,有種忽隱忽現的感覺。
寒小川按照丫鬟欣兒的吩咐蒙著面紗,跪坐在轎內,細長的連衣裙蓋住秋汝嫣的屍體。
丫鬟欣兒再次望望四周,確定寒小川偽裝入轎沒有被他人看到,便施法招回轎夫修徒。
轎夫修徒按照以往的列勢圍在仙鹿大轎四周,待丫鬟欣兒上了仙鹿大轎,站在轎子前一聲吶喊:“出發。”聲音悠悠蕩漾,通徹整棟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