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弱溪河岸行了數百步,便是一片森林,林中道路不便,可見是一片禿廢的林子。
寒小川跪在草叢中,氣急急地喘著,冷汗直流,眼神奇怪般地注視著眼前的神物。
此刻秋汝嫣站在寒小川的背後,眼眸中那滴溫淚已經凝結成霜,雖然不吭一聲,但寒小川還是知道她的存在。
“不是說好了我們再也不見面了嗎,你為什麼來這裡?”寒小川一語冷兮地問。
“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的坐騎火鳳,它想見鯤鵬一眼。”秋汝嫣表明立場地說。
“所以你就來了?”寒小川疑問。
“你救我出了百花林,我們的恩怨也算一筆勾銷了,以前的事就不與你計較了,但是從現在開始,若你犯了我的利益,我還是會殺了你的。”秋汝嫣一臉無情地說。
“我從未為自己活過,我的命早已不屬於自己的,在這片紛爭的大陸上,我有修仙天賦卻被同門視為威脅,盡心盡力卻被視為對門派有企圖之人。這個世界小人太多,導致好人變少。在這裡,我沒有關系,沒有後臺,沒有背景,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不過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會忘記對我有過恩情的人。如今,我消耗了太多的玄力,沒有力氣召喚出鯤鵬了,你回去吧。”寒小川語氣顯得很冷漠。
秋汝嫣放出火鳳,認認真真地看了火鳳一眼,十分生氣,道:“你都聽到了,該死心了吧?寒小川根本不領情,他不會讓鯤鵬與你見面的。”
火鳳一直搖著頭,不願去相信這個事實,無奈之下,才與秋汝嫣離去。
由於心有不甘,秋汝嫣同火鳳在返回魔天嶺的路上被迫停留於斷崖山上。
斷崖山上,清風徐徐,吹不散的是秋汝嫣心裡的憂慮。
火鳳跟了秋汝嫣十年之久,可說是最瞭解她的一個靈獸坐騎。雖然這次去見寒小川口頭上是借用火鳳看鯤鵬的名義,但實際上她也想了解寒小川的狀況。至於是關心寒小川的安危還是在乎寒小川身上的神物,這個答案只能問秋汝嫣了。
“主人,你看起來心裡很亂?”火鳳問道“我跟你十年了,第一次見到你這般地糾結。如果拿不定主意,殺了寒小川便是。”
秋汝嫣道:“我的毒毒不死寒小川,其中必有原因,寒小川的身體一定與常人不同,在沒有弄清楚寒小川的身世之前,我不打算回魔天嶺。”
火鳳道:“想知道寒小川的身世還不簡單,直接去問他便知,何來如此麻煩。”
秋汝嫣道:“現在寒小川對我嫉惡如仇,他會告訴我真正的答案嗎?再說了,就算我與寒小川交好,他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火鳳疑問:“主人,如此一說,我們要去天香國嗎?”
秋汝嫣微微地搖搖頭,悠悠地說:“如果寒小川身上的血液真的對魔天嶺的毒産生抗生作用,那麼我們若得到了寒小川的血,一定能提煉出更好的毒藥,到那時,就不用對長生宗如此敬畏了。”
火鳳不解地問:“主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頓時,秋汝嫣眸光變得格外深邃,認認真真地說道:“靜觀其變。”
另一方面,弱溪森林裡,寒小川攥著神物,上下摸著,眼睛注視著神物上的每一條花紋、每一個烙印、每一個凹凸感,甚至連神物上的沙塵都不曾掉以輕心,精神十分集中。
“精闢呀!”寒小川一邊撫摸著那神物一邊嘆為觀止“萬事萬物都有破綻,這表明是一把神器,若能控制它為我所用,將對我的戰鬥力是一個大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