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川出了戒律堂,將前去禁術牢的令牌收到腰包裡,先是沿著精密樓的方向而去,目的是帶上吃的再去看望花香子師姐。這樣一來也說得過去,畢竟自己是害了花香子師姐坐牢,而且半年不得修煉。這對於修士來說,無疑是一種很大的打擊。
在去往精密樓的路上,遠遠看著豬九和走來,寒小川做著一臉不高興的表情迎面迎接,豬九和開朗地說:“小川師弟,你這是去哪裡啊?”
寒小川在精密樓五年,可以說是受了豬九和五年的氣,因為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平日裡一些小事小問題寒小川也就忍著了。
“回家。”寒小川白了豬九和一眼,很不開心的說。
“回家,你家不就是精密樓嗎。”豬九和故意做著一臉不開心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沮喪的說“大師兄死的也真冤枉,也不知道是誰敢在精密樓下手將他殺害,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之前寒小川是懷疑豬九和下毒將大師兄豬大仁殺害,但是一直沒有證據證明豬九和就是兇手,如今豬九和也在喊著為了大師兄豬大仁申冤,一時間,寒小川對豬九和卻有著不生氣的念頭。
當下,豬九和見寒小川面色喜悅了幾分,一邊拉著寒小川回自己的住處一邊邀請說之:“小川師弟啊,不是九師兄我說你,大師兄之死一案是要追查,但是你這樣晝夜不分的追查也不見你查出了什麼,把自己累壞了可不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呀。來,九師兄做了好多菜,一起吃飽了再說其他事情。”
“不了,我去給師姐送飯,不陪你了。”寒小川一邊推辭著一邊想走,豬九和裝作一副好客的模樣,硬將他拉去自己的住所。
走了兩步,一門下修士氣沖沖地經過,彷彿在急急趕往某個地方,一不小心重重撞了寒小川一下,險些跌倒,豬九和連忙穩住寒小川,助寒小川向那門徒罵道:“怎麼走路的,眼睛長哪裡了。”
“九師兄,算了,可能他有事吧。”寒小川望著那門人離去的背影,體諒的說。
豬九和仍揪著不放,嘀嘀咕咕著:“真是豈有此理……”
“好了九師兄。”寒小川再次勸道。
“走走,我們去吃東西。”豬九和當即面色三百六十度的轉變,領著寒小川朝自己的住處行去。
與此同時,精密樓的轉角處,無人區裡,一青年正在得意洋洋一般,他手裡掛著一個腰包,那便是寒小川的物品,就在剛才碰擊寒小川之時,一個順手牽羊盜取了他的腰包。
其人白衣一道,風度偏偏,渾身香氣,臉上盡是露得一股色意,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青年將腰包收好,換了一套衣服,轉身一“變”,易容成寒小川的模樣,帶上禁術牢的令牌,赴行去了。
青年來到禁術牢前,示出令牌,當然,他的易容術甚好,看守禁術牢的三師兄豬三禮自然認不出來,便赴前相迎,說道:“小川師弟,你來看師姐啦,掌門師尊給你令牌啦?”
青年咳嗽一聲,壓著聲韻,將聲音變成寒小川的聲音,道:“三師兄,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師姐,我特地來向她道歉的。”
三師兄豬三禮道:“長生宗每道刑法都有玄機,也許掌門師尊讓花香子師姐呆在這裡也有一定的理由。”
青年靈機一動,道:“師尊其實是讓師姐突破魂丹階段,這是師尊的用心良苦,切莫告知師姐。”
三師兄豬三禮道:“那是一定,突破魂丹階段甚是重要,我同為修者,不會告知予師姐的。”說到這裡,三師兄豬三禮轉移了話題,問道“花香子師姐性格倔強,你可要好好哄她。”青年笑道:“三禮師兄,我不與你說了,我要去看師姐了。”聲音一落,青年好比一匹快馬,向禁術牢飛奔而去。
禁術牢中,一片陰氣重重,霧霾朦朧,好比地獄一樣。
花香子靜坐在一張雪白的玉床上,閉目養神,靜而打座著,根本沒有發現有“生人”進來。
“小川師弟,你好。”當青年走到花香子的面前時,這般巧奪天工的易容術自然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青年聲音作了一絲委屈,道:“師姐,都是我不好,害了你。”花香子一眼柔和的說道:“甭說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掌門師伯告訴我們,一切都是緣,今日有所遭遇,也是前世種下的禍根。”
青年坐到花香子身旁,不自在的雙手慢慢搭在她肩上,一臉色識的眼眸丟了過來,沿著她身體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一絲邪氣的笑靨:“師姐,你好漂亮,我仰慕你好久了。”
“放肆。”花香子派了青年不自在的雙手,且時一個白眼送上“若再動手動腳,小心我告訴掌門師伯。”
青年彷彿沒有一絲害怕之意,似乎更加放肆了,因為他易容成了寒小川的模樣,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會推到寒小川身上。
青年面色突現幾分喜悅之情,伸出挑釁之手,輕輕挑起花香子的下巴,然後將自己的身子慢慢朝她靠近,伴時唇裡吐出青煙一股,往她臉上撲去。
那青煙其實就是一種迷人心神之藥,一聞之,便渾身無力,如同中毒一樣,受人控制。
“你不是小川師弟,你到底是誰?”花香子一雙白眼丟往青年,警惕地問之,雙眼炯炯地看著他,且時充滿了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