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青年臉色越發陰沉,他還在保持著他處變不驚的風範,可惜現在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他這模樣只是在強撐。
他說話做事的樣子,有點像是在模仿陳朝江,可惜陳朝江是有底蘊作支撐,他卻只是一副空架子,就像是用紙糊成的錦繡山河,隨便戳戳就剩下了破牆爛瓦。
“你可想好了,真要跟李爺不死不休麼?”
文弱青年色厲內荏的低吼。
“一般情況下,人叫的越厲害,他心裡面就越沒底。”我臉色平靜,不輕不重的語調中卻帶著說不出的壓迫感:“下次再威脅別人的時候,記得不用說這麼大聲...還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見過血沒有?”
話音剛落,我慢慢的蹲下身子,手從腰間順過,那上面已經多了一抹寒意逼人的刀鋒。
在我的腳邊,是剛才出場時煊赫卻只用了一秒鐘就落幕的張放。
“就像這樣...”
我的刀鋒緩慢又穩定的靠近了張放粗壯小腿部,我的動作很慢,跟剛才那兩下兔起鶻落迅若閃電正好相反,這次我慢的所有人都能看清,也許菜市場剁菜的大媽都比我快上幾分。
甚至,我此刻的表情,也跟菜市場的大媽差不多,好像我正要切開的東西,就是晚餐即將上桌的白菜土豆大蘿蔔。
嗤...
暗紅色的血液噴濺而出,李爺帶來的人們也發出一陣騷動,那個帶人過來的料子鬼,更是嚇的攤在了地上,褲子都溼了一大片。
“你敢...”
“艹!”
“嘶...”
張放的腳筋被我隨手挑斷!
也就是說,這個在萊西頗有些宣告的黑拳手,以後再也沒辦法上拳臺了。
聽陳觀瀾的意思,這哥們兒手段很是殘忍,不知道他將別人像破沙袋一樣暴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
他也算是有點本事,既然我已經準備好要動鐵柺李,自然要儘可能的廢掉他的有生力量,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我,自然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我抬起頭,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就像這樣的血,你見過多少次?”
文弱青年的眼角不斷的抽搐,我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腿正在哆嗦。
“你...你夠狠,有種你就別跑路,等李爺跟你討債!我們走!”
文弱青年放下了幾句狠話,轉身就要灰溜溜的離開,只是由於腿站的不太穩,轉身的時候有點哆嗦。
“等會兒!”
我低喝出聲,文弱青年嚇得差點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