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餘婉蘭這樣的表現,我不禁心中滿是好奇。
餘婉蘭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她以前可是《藝術人生》的副導演,像《藝術人生》那種煽情從頭煽到尾恨不得直接大嘴巴子把人扇哭了的節目,那看點催淚的東西還不是家常便飯啊。
但就是餘婉蘭,她竟然生生的看著苗倩寫的詩給看哭了!
苗倩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啊...
心中好奇,我走了幾步,抬頭看了過去。
當看清了紙上那字的一瞬間,我不得不感慨了一句,真是好字!
紙上一排漂亮的簪花小楷,筆鋒雖然有點拖沓,不過在她這個年齡來講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至少我知道我肯定是寫不出這樣的字來。
讚歎了一聲她那手秀麗的字後,我開始瀏覽起了內容。
剛看到前兩句的時候,我就震撼了一下,再往下看,我的眼睛越瞪越大,那裡面滿是震驚!
…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的種子從遠處飄回,變成傘的模樣。
太陽從西邊升起,落向東方。
子彈退回槍膛,
運動員回到起跑線上,
我交回錄取通知書,忘了十年寒窗。
廚房裡飄來飯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簽好名字,
關掉電視,幫我把書包背上。
你還在我身旁...
…
當看完詩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幅畫面。
一個長大了的孩子,坐在家中的老房子裡面,看著照片裡面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又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然後獨自垂淚...
當看完整首詩的那一瞬間,我的眼睛也有點酸脹。
我想起了早早離開我的父母,說實話,他們的樣子在我腦中已經有點模糊了,但我依然可以清晰的記得,媽媽小時候將菜裡面的肉挑出來給我時,那微笑的感覺。
記憶彷彿被打上了柔光,每當想起來是都是溫暖的模樣。
我看了一眼苗倩,有點不敢置信,之前還在畫著那麼冰冷絕望畫作的姑娘,竟然寫出了這麼溫暖感人的詩。
餘婉蘭略帶哽咽的在一旁說:“這首詩寫的實在太棒了,我有絕對的把握,它一定能得獎!”
說完,她頓了頓,又看向苗倩說:“小苗的文采真是出類拔萃,你以後出去了之後,我可以介紹你去從事文字類的工作,或者...就當個作家也可以。”
苗倩面無表情的看了餘婉蘭一眼,輕聲說:“我聽蘇隊的,蘇隊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餘婉蘭頓時愣了,她疑惑的目光在我和苗倩身上來回打轉,臉色詭異。
我老臉一紅,咳嗦了兩聲掩飾我的尷尬,這餘婉蘭的眼神,怎麼跟看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