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我只能一直抱著她,直到她的嬌軀在我的懷裡慢慢平靜。
這會兒已經快要下班,白映秋她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可是她卻一直拉著我的衣角,看起來有些不想離開。
她臉上的表情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看起來分外讓人覺得心疼。
“沒事啦。”我柔聲安慰著:“你的朋友不是明天早上到麼,你放心,我一早就出去拿,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這話一出,她卻拉的更緊了。
她那粉嫩晶瑩的嘴唇開合著,眼中閃動著一絲掙扎,似乎想要跟我說些什麼。
可就在她剛要開口的時候,門口毛夏彤那討人厭的聲音又飄了過來:“白映秋!你還在那裡站著幹嘛?想在那裡過夜啊!你是不是x癢了,想讓蘇隊幫你止止癢啊!”
艹!
我霍地迴轉過頭,眼神冷冷的逼視著毛夏彤,厲聲道:“毛隊,你說話注意點兒!”
毛夏彤被我的眼神一激,頓時有些吃不住,她癟了癟嘴,又突地猙獰的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嘲諷,而她的語氣更是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怪異:“行啊,蘇隊既然心疼了,那我就不說。不過如果你現在就心疼的話,那以後...”
她的話沒說完,突然又嗤了一聲,隨後她搖了搖頭,對白映秋招手道:“來吧,也該回去了。”
白映秋鬆開了抓住我衣服的手,她一步一頓的走到了毛夏彤身邊,我看到她的肩膀都在不住的顫抖...
她這是怎麼了?我心中略略有點疑惑,開始我以為她是擔心我幫她拿鞋的事,可現在看也不像啊,一雙鞋而已,也不至於這樣吧。
白映秋走到毛夏彤身邊,毛夏彤輕輕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說:“走吧。”
她的身體輕輕一顫,終於控制不住的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我無法形容出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愛戀、不捨、憂傷,似乎還帶著一絲絕望。
我對她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隨後揮了揮手。
在毛夏彤的催促下,白映秋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便到大門口等待。
昨天白映秋跟我說她的朋友九點會到,我想既然是能給她送東西的朋友,應該和她的關係不錯,以後等白映秋出去了之後,我們可能也會認識,所以我想早點過來,給她的朋友留個好印象。
監獄的門口是個大牌樓,上面寫著安水女子監獄幾個燙金大字,我就站在牌樓的下面的陰涼處等待,還能順便躲躲陽光。
白映秋的朋友並沒有讓我等太久。
九點剛過一點,一輛黑色的伊蘭特快速向我們這邊衝了過來,當到我面前的時候,伊蘭特一個甩尾,停在一旁。
車門洞開,我期待的看著,心中猜想著白映秋的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當我看清車上走下來的人時,我的眉頭卻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這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年輕人,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比我矮一個頭多,但是他估計最多也就八九十斤,身上除了骨頭就是皮,看起來跟個殭屍似的。
就這造型,要是冷不丁在晚上看見,能活活把人嚇死!
不光是如此,他看起來特別沒有精神,臉上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兩眼惺忪無神,看著就像是沒睡醒一樣。
他一看見我,便快步迎過來,那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邊走邊說:“警官您好,我是白映秋的朋友。”
我皺著眉看著他,心說白映秋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呢?
他咧開嘴,露出一嘴黃牙,那牙縫間都發黑了,牙齒上還掛著絲絲粘液,看起來十分噁心。
他一說話我就聽出來了,地道的安水口音。
我有些疑惑,安水的本地人有一個算一個,面板都是那種透亮白,男人雖然比女人稍差一些,但也沒一個黑的,就連每天下地的農民,在衣服包裹照不到太陽的地方也很白。
但是我眼前的這個人,他的面板就顯的比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