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沙沙的在紙上划動,一行行飄逸的字型如流水一般的傾瀉下來。
當我第一句寫完的時候,白映秋就“唔”的一聲,發出了短促的驚呼,隨後她用手捂住微張的嘴,似乎是生怕驚擾了我的思緒。
我輕輕笑了笑,繼續提筆寫著。
只要想起一生中後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來
比如沒能騎著馬在草原上狂奔
比如沒能在篝火旁盡情歌唱
比如沒能種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太陽花
比如沒能牢牢握住,你的手
可總有一天,我回過頭來看
那時我發現
我的每個經歷
每次錯誤,每次失敗
都幫助我走向了
我應該成為的那個人
這一刻,她的笑容溫暖,一如從前你的笑靨
我望著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後悔的事
梅花便落滿了南山
…
當我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後,我抬眼看了看白映秋,卻發現她就保持著捂著嘴的姿勢呆呆的看著那張紙,一動都不動,好像看傻了一樣。
她的眼中藏著絲絲的晶瑩,可以清楚的看到點點淚花兒。
這是...哭了?
一直等了十幾秒鐘,她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連動都不動一下,直到我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兒來。
我輕笑了一聲,問她:“這是怎麼了?”
白映秋指著那張紙,帶著些哽咽的問:“這...這是你寫的?”
我點點頭,說:“第一句和最後一句借鑑化用了一下,其他都我自己寫的,怎麼樣?”
“好...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好了!比我從前看過的任何一首現代詩都要好...”
“好你怎麼哭了?”我輕笑著調侃。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白映秋的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滑下,她看我還在笑著,不禁伸出手輕輕的在我身上拍了一下。
“討厭,就知道笑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