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秋的臉色蒼白,在那張白嫩的俏臉上,赫然殘留著淚痕!
她哭過!而且就在剛才!
我眉毛一擰,一股煞氣頓時在眉間聚起,我騰騰幾步走到了白映秋的身邊,一把拉起了她的手,厲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有人欺負你?”
難道又是那些犯人?誰給她們的膽子!
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是我也已經打聽的分明,差不多每個獄警都有自己的心腹,要不然想幹點什麼活兒的話就會異常的麻煩,現在我明擺著在用白映秋,白映秋就代表著我,欺負她,不就是打我的臉麼!
哪個犯人敢這麼幹!
“不...不是...”白映秋搖搖頭,那蒼白色的面頰顯得分外的悽楚可憐:“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她的話音未落,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面,卻又溢位了一絲淚花兒。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的心好像被誰揪了一把,一陣一陣的疼。
“別怕,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快告訴我!”我焦急的問。
在我的不斷追問之下,白映秋才告訴了我。
“她們告訴我,最近監獄局有一個活動,是關於詩詞的徵文,如果入選的話,可以登在監獄報上...她們說,要是我想拿到那兩個單項功,就必須要入選,否則的話條件就不夠,功也沒辦法入我的檔案...”
“什麼!”我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大聲的問:“誰告訴你的?”
“就是...曹玉蘭她們幾個...”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手又是一緊,這幾個人就是那幾個健壯女犯,我已經瞭解了,她們都是毛夏彤的親信!
看來,這件事情應該也是毛夏彤的意思了,我就猜她會對付我,可沒想到她動手的目標,卻選擇了白映秋!”
“那可是監獄長批下來的單項功,毛...她就這麼大膽?連這個都敢卡?”
白映秋應該也明白真正給她使絆子的是誰,她止住眼淚,略帶哽咽的說:“功她們當然不敢卡,但是她們可以用別的手段,比如說我這個月的表現不夠,這樣就可以把這兩個單項功挪到下次減刑使用。我現在正好夠減刑,有這兩個功的話,我就可以多減三到六個月,可要是不能及時用上的話,下次因為間隔期的問題,這兩個功就相當於廢了!”
聽到她說間隔期,我便想了起來,我回去的時候也查詢了相關的規定,犯人減刑的間隔期不能短於一年,這是為了避免某些有關係的犯人利用自身的資源連續攢功減刑,快速刑滿釋放,才特意設定的規定。
我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縣官不如現管,監獄長將功批下來了,但是能不能用得上還得教育科發話。
要不然,我去找找秦科長?
我腦海閃過了這個念頭,可轉瞬之間便被我推翻。
秦科長對我的印象應該也不怎麼樣,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秦科長有點怪怪的,我就是想跟她保持距離。
況且在教育科這一畝三分地,若是秦科長不點頭的話,毛夏彤又怎麼敢自作主張?
看來也只能從其他的方向著手了。
“這個什麼徵文,是怎麼回事?”我看著白映秋問。
“哦,這個啊,是監獄局的一次活動,是針對犯人精神文明建設而舉辦,若是能入選的話,可以在監獄報上面刊登,並且對入選的犯人給與積分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