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種小棋盤來計算,看樣子贏了半目,實際上是輸了。
因為棋盤越小,先手的價值就越大,19路棋盤先手價值7目半,但到了13路棋盤,先手的價值先不說7目半,就是10目半也有可能。
也就是說,她不但輸了,還有可能是慘敗,這要讓她情何以堪?
“該死!能一日五勝,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夏柔忌憚的望了姜凡一眼,此時太一正在暴躁的揉著姜凡的頭髮,抒發心中的鬱悶。
姜凡雖然笑著賠罪,但心裡也對夏柔極為忌憚。
一個棋手的實力從一些細節就可以看出來,比如佈局的風格,定式的選擇,在最合適的時間,拿出最高效的方案才是一個棋手綜合實力的體現。
經過方才那局棋,姜凡已經感覺到了夏柔棋力的恐怖,恐怕這次比賽,夏柔將會成為他冠軍路上最大的一塊絆腳石。
“姜凡,快賠我的茄子和土豆,知不知道土豆片多難切,我可是等了十分鐘才從師父哪裡搶了這麼多,我不管,你要不給我搞來,咱兩沒玩。”
太一一聲慘嚎,豬爪已經變成了鑽頭,在姜凡的頭上鑽來鑽去。
“疼疼疼……我去拿好吧,保證你能吃飽。”
姜凡被太一煩的怕了,慌忙起身,一溜煙就跑的不見。
見姜凡跑了,太一陰沉著臉又望向了夏柔。
雖然平時夏柔經常欺負太一,可今天她也確實有些不對,心虛之下連忙站了起來,甩下一聲,“我去拿茄子。”就消失不見。
夏柔剛一走遠,太一立即就停止了那種難聽的殺豬聲,坐在姜凡方才坐的位置,眼中掠過一絲擔憂,“末途,看見了吧。”
“嗯!”末途古怪瞄了一眼太一,眉頭已經擰在一起。
兩人的水平都不差,以剛才結果來看,雖說不知姜凡拿出了多少實力,但在盤面來說,已經被夏柔全面壓制。
本來他們兩個對於姜凡的實力還是很肯定的,不過在經過這場比賽後,反而擔心起來。
姜凡不遠千里來到這陌生的城市,為的就是拿到比賽的第一名,救治身在醫院的父親。
比賽中的選手可不是一個街邊那種小棋牌室業餘到不能再業餘的棋手,沒一個人是易於之輩,姜凡今天的戰績通報過後,勢必會引起整個賽場選手的重視。
有那麼一句老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而現在姜凡就是這種狀態,等明天的比賽結束,場地中那些水平一般的棋手大浪淘沙之下,必然會被全部清除。
一個夏柔都已經不是姜凡可以對付的,誰知比賽中還有沒有比夏柔更恐怖的存在,接下來的戰鬥可想而知。
“看來得想想辦法了。”太一看著升騰的火焰,顯得特別消沉。
末途撇撇嘴,問出一個奇怪問題:“夏柔是這次比賽明面上的最強選手吧。”
“當然了,別看她年紀比我小很多,但在圍棋一道上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太一對夏柔太過了解,知道現在的姜凡絕不可能勝過夏柔。
“你的目光太狹隘了,誰說最強就可以穩拿冠軍了?”
末途眼中忽然掠過一絲詭異,嘴角帶上了一絲讓人心悸的笑容。
“你想幹嘛?”
在太一記憶中,末途很少露出這種表情,但如果真的露出這種表情,那就說明……
而下一刻,末途忽然來到太一耳邊輕輕說了什麼,太一猛地瞪大眼睛,額頭瞬間見汗,嚇的都結巴了,“這…這…這……”
“這個世界本就是勝者為王,不過從來沒有誰定義怎麼才算是勝利,比賽可不僅僅是場地。”
末途眼中掠過一絲冷芒,陰陰冷笑。
太一忽然覺得內心一陣發寒,心中狂叫,“喂喂喂,末途你的人設不對吧,你不應該是個直腸子,這麼搞陰謀合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