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祁烈動情地吻著薛桐桐,便把她所有想說的話全部都席捲乾淨,不留一分。
薛桐桐只能瞪圓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的南宮祁烈。可是,薛桐桐早就熟稔眷戀南宮祁烈身上的味道,所以當她逐漸放棄抵抗的時候,她就沉溺在南宮祁烈這個吻裡面,就像是一個明知底下是無限漩渦,卻還是忍不住縱然一躍。
而,站在不遠處。
康珏坐在悍馬車內,緩緩地搖下車窗,桃花眸的視線緩緩地移到了車窗外面,望向那對在重案組樓前擁吻的人。紛紛揚揚的雪花之下,他們兩人旁若無人,任由雪花灑在他們的身上,唯有身邊的透明雨傘,孤零零地擺放在一邊。
康珏抿了抿唇,桃花眼眸輕輕瞥了一眼座位後面放著的一把雨傘。
他……比南宮祁烈,來晚了何止是這一步!
康珏的抿著的唇,復而又鬆開,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這隻呆頭……小熊貓,到底還是心軟原諒南宮祁烈。但是,康珏纖長優雅的手指不禁摩挲著自己的薄唇,嘴角翹起,笑出了魅惑眾生的笑容。
他……不介意火火的存在,不介意薛桐桐曾經是南宮祁烈的女人,他只在意結果。
薛桐桐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所以,別說什麼識趣不識趣?他最終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薛桐桐留在自己身邊。他用什麼方法都可以,惡毒的,狠辣的,詭計的,隨便什麼都可以!他從來就不是善男信女,指望他成全什麼,根本就指望不上的。他做任何事情,唯一的底線,便是不傷害……薛桐桐。
其他,管他呢?
康珏始終沒有把車窗搖上,而是靜靜地凝望著雪景中的兩個人。
——
薛桐桐和南宮祁烈回家。
南宮祁烈把煮好的豬骨湯盛了出來,給薛桐桐盛了一碗,又給自家兒子盛了一碗。
南宮祁烈不僅看食譜能做出一手好菜,連煲湯也是。那豬骨湯熱氣騰騰,微黃色的湯汁上熨著淡淡的一層油,只要輕輕吹開,就能喝到那鮮美的湯汁。本來天就冷,喝上這碗豬骨湯,整個人原本封閉的毛孔都好像會重新張開似的。
薛火火喝了一口,小嘴直砸吧:“還不錯……”
南宮祁烈挑了挑眉峰:“什麼?你爹地做得何止是不錯?”
“說你不錯……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薛火火又喝了一口,包子臉鼓鼓地說道。
薛桐桐在他們拌嘴的時候,默默地把一大碗豬骨湯喝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然後喝完之後,又把小碗遞到了南宮祁烈的面前:“能不能給我再來一碗?”
南宮祁烈聞言,嘴角微微揚起,拿起勺子,給薛桐桐又盛了一碗:“給——”
薛桐桐又喝得精當光,喝得小肚子都有點凸出來,真的是飽飽的。
豬骨湯……真的很營養,而且溫熱的時候喝,真的很好喝。
薛桐桐不禁舔了舔嘴角,望向還有半鍋的豬骨湯:“南宮祁烈,你煮了那麼一鍋,我和火火肯定喝不掉!我去拿個保溫瓶,盛點放進去,你帶給蕭若依喝吧!她身上的傷更加嚴重!醫院的伙食其實不怎麼樣,這樣對她康復不好!”
薛桐桐純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孩子,簡直就是沒心沒肺。人家都是避開情敵,讓自己的男人離她有多遠,滾多遠的!但是,她才一和南宮祁烈和好,就又想著要南宮祁烈給蕭若依送湯。
薛火火當即撇了撇嘴:“不要……誰說,我喝不掉!”薛火火可是見過蕭若依,一開始他以為蕭若依是個溫柔的女人,但是她會對媽咪說出那麼刻薄的話,似乎還想搶他的爹地,他才不想讓爹地媽咪對她好呢!
南宮祁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呷了一口,鳳眸的眸光流轉,望向薛桐桐的小臉:“這鍋湯,我不會給她喝的……這鍋湯,是我熬給你喝的!她要喝,找別人去!如果她實在想喝,我花錢僱人給她熬湯都可以!但是,我親手熬的湯,只能給你和火火喝!所以……收起你的好心,我不會再讓自己搖擺不定!”
蕭若依回來的時候,他迷惘過,但是他現在經歷了這幾次,他已經不會執迷不悟了!
薛桐桐,這個小女人已經徹底佔據了他的內心。
蕭若依只代表過去……更甚至,他對蕭若依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慾念。他們在一起,更像是一種陪伴,一種寂寞歲月中的相守。他和她雖然在談戀愛,可他卻怕自己做什麼都會褻瀆她的純潔,她的美好,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刻意地和蕭若依保持距離。
但是,對薛桐桐,卻完全不是這樣子的!
他對薛桐桐的慾念……就宛若是山洪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在六年前,當她像只小野貓爬上他床的時候,他不是沒有經驗,但是對她,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徹底繳械投降!六年後的重逢,他更是難以自抑,不過是想要看她笑話,捉弄她,調戲她,但是到最後卻是讓他深深地沉醉在她的馨香溫軟之中,無可自拔,恨不得無時無刻不霸佔著薛桐桐這個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