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薛桐桐不得不承認,被康珏這麼一攪合,自己心裡本來的煩悶少了很多。
“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康珏對薛桐桐眨了眨右眼,桃花眸子內盛滿狡黠。
薛桐桐嘴裡嘟囔道:“相信你,就有鬼了!”什麼好玩的地方?該不是玩她的地方?
悍馬很快就停到了一家名為“品酒大師”的地方。櫥窗裡面就有很多酒,有軒尼詩,馬爹利,波爾多,茅臺。明明是不同種類的酒,但是放在一起,卻有一種和諧的美感。東方西方的酒,釀造工藝不同,酒的滋味不同,卻在這裡得到了匯聚。
“品酒大師——”薛桐桐一字一字地把照片唸了出來。
“嗯……喝好酒的地方!”康珏衝著薛桐桐指了指裡面:“跟我走!”
薛桐桐這個時候可以選擇離開,但是她也被這家店的名字和裝潢風格吸引了,跟在康珏的身後走了進去。薛桐桐不懂酒,她自己喝得很少。倒不是覺得酒很難喝,只是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喝醉之後的樣子還有點醜!
等進了這家店,一位穿著燕尾服的先生,彬彬有禮地遞了一顆骰子過來。
“請投擲!”
康珏從那先生手裡接過骰子,遞到了薛桐桐手裡:“今天你最大,你來投!”
薛桐桐根本不知道要投擲骰子有什麼用,但是抱著一絲好奇心,在桌子上投了一個,最後點數顯示“2”。
“什麼人投出什麼骰子?”康珏看了一眼,默默地點評道。
“啊嗚!”薛桐桐緊盯著骰子,恨骰子不成鋼。什麼數字不好,偏偏是個2。
“2的話,這邊請……”
在那個先生的帶領下,薛桐桐和康珏走著,直到現在薛桐桐才發現這裡面是別有洞天。店鋪很小,但是連著店鋪外,有一個很長的走道。當推開掛著2號牌的房門後,進入之後,竟然看到的是一大片薰衣草花圃,還有法式的長椅和葡萄藤。
“這裡?”薛桐桐捂著嘴問道:“太像法國了吧!”
“請康先生和這位小姐隨意……”說完,這位先生就離開。
這是個玻璃房,用大片的燈光,把裡面的光景渲染得像個白天,但是抬頭還能看到墨色天空上的繁星,置身在裡面,真心覺得美輪美奐。這裡……真是個好地方!
正在薛桐桐欣賞美景的時候,康珏從一邊的木桶裡面倒了兩杯葡萄酒,走到了薛桐桐的面前,給了她一杯。
薛桐桐怔怔地接過葡萄酒杯,很認真地說道:“我一開始以為你又要捉弄我!誰知道,你真的帶我來了一個好地方!”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康珏沒看薛桐桐,坐在了藤椅上面,翹起了二郎腿:“心情不好,自然要來喝酒!”
薛桐桐坐在康珏對面的藤椅上,聞著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淺淺地喝了一口葡萄酒:“真的嗎?你知道蕭若依嗎?能不能說說她的事情,給我聽?”
“情敵的事情,你還想聽?”康珏放下手中的酒杯,絲毫不客氣地打擊道:“別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是,蕭若依,真的是南宮祁烈在認識你之前,唯一愛過的女人!你就不怕多聽一些,你會變得動搖,對自己更沒信心嗎?你應該已經見過她了?她算是一個唯一一個和我的美貌可以抗衡的女性了!”
薛桐桐點了點頭:“過去的是事實,不會因為我聽到沒聽到,有任何改變!信心……信心來自我,來自南宮祁烈,和蕭若依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想知道過去的南宮祁烈……他是怎麼樣子的人?蕭若依又是怎麼樣的!”
康珏晃了晃手中的葡萄酒杯,眯起了那雙桃花眼,緩緩地開口道:“南宮祁烈的父母在他八歲的時候,出了意外事故去世了。南宮祁烈那時候只有八歲。朱雀集團是他父母親手建立起來的,但是他的叔父伯伯對朱雀集團這塊肥肉是覬覦多時了。他父母一走,那些人就再也不剋制了,開始排擠打壓,甚至暗殺他的也不少。他在十五歲的時候,有一次在被他大伯暗殺的時候,是蕭若依為他擋的子彈。南宮祁烈照顧她!南宮祁烈在這之前,根本就不接觸女人……也沒什麼朋友!連我們這群死黨都是在南宮祁烈二十三歲之後陸續認識的。對南宮祁烈來說,蕭若依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女朋友!”
薛桐桐的手緊緊攥著葡萄酒杯。這些……痛苦,南宮祁烈從來沒有和她說過。她只是看到他霸道強勢的一切,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他脆弱無助的樣子。她從沒想過,年少時候的他,會如此艱難!
如果,那個時候,她早些認識他,他會不會過得更開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