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桐這場高燒來得快,也去得快。
薛桐桐吃了自己自制的藥丸,又和南宮祁烈相擁熟睡了一晚上,頭上的熱度也退了下去,身體也變得利索不少。
當薛桐桐睜開眼,微微掀開被子,坐在床上,準備換衣服,但是誰知身邊有一隻賊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怎麼?昨天頭上還有低燒,今天就想著上班?薛桐桐,如果你缺錢,我可以給你啊!”南宮祁烈說這話倒不是想要侮辱薛桐桐,他只是不想讓薛桐桐那麼辛苦!法醫這份工作,總是看見太過血腥的事情,還沒事要加個班,折騰個通宵,破起案子來,簡直是沒日沒夜的。這些就算了……朱雀集團裡那件蹊蹺的案子沒破,他心裡也總是不踏實。
就好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卻刺得他不得安生。
最近沒動向,並不代表這根弦可以鬆下來。
南宮祁烈是說者無意,但是薛桐桐是聽者有心,她鼓起腮幫子,清澈的杏眸內閃過一絲惱羞成怒:“南宮祁烈,你也太任性了吧!誰說上班就是為了錢啊?我不要你給我的錢!我有工資啊,我才不要像那些豪門裡的金絲鳥被拴在你身邊,整天眼巴巴地等著你來看我!我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工作圈,關鍵破案……既刺激又有意義!我現在身體好了,當然要去上班啊!”薛桐桐真心覺得南宮祁烈是有錢,任性!
南宮祁烈聽著薛桐桐的話,挑高了眉峰:“薛桐桐,別看你傻乎乎的……你倒是比很多自以為是的女人聰明很多?”
“咔?”薛桐桐歪了歪腦袋,不明白南宮祁烈這話的意思。
“不過,這才是真正的你!我喜歡的你!”南宮祁烈赤著上半身,坐了起來,大掌的掌心寵溺地揉著薛桐桐柔軟的發頂,感覺著那柔滑的髮絲與手掌心摩挲的觸感。
薛桐桐的髮型都快被搞亂了,她吐了吐小舌頭,打掉南宮祁烈的賊手:“不和你說了……我要上班去了!”薛桐桐從床上翻了下去,穿著小熊貓睡衣,匆匆地跑到浴室裡面洗漱一番之後,換了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之後,就匆匆地趕往重案組大樓。
南宮祁烈還想和薛桐桐道別來著,但是薛桐桐早就為了趕上班時間,溜的人影都沒有!
他怎麼有一種趕腳……太有事業心的女朋友,好像也令人受挫啊!
薛桐桐週末和南宮祁烈鬧彆扭,週一不舒服請的假,等到了法醫辦公室,就看到fiona和ben兩個人穿著帶血的白大褂,兩個人在法醫辦公室,忙得像兩隻轉來轉去的陀螺,幾乎是不可開交了!
薛桐桐作為法醫督察,哪裡好意思讓自己的兩位下屬忙成這樣?當下,二話不說,熟稔地穿上白大褂和醫學專用口罩,走進了解剖室。
“什麼情況?”
“剛剛送進來的……夜總會的當紅公主,被人在酒裡下毒,懷疑是氰化鉀中毒!法證部那邊傳來訊息說,她所喝的酒杯內殘留紅酒檢測到氰化鉀成分!我們這邊法醫做個例行檢查就可以了!重案組那邊對兇手已經有了判斷,懷疑是也是一位夜總會當紅公主!估計是為了哪個豪門富商,爭風吃醋,所以演變到了要用毒來加害對方的程度!真是啊!女人心,海底針,女人心,比蛇毒啊!”
薛桐桐只聽到身邊ben不停地在唸叨,她只對ben說了一句:“手術刀!”
“嗯?”ben有點懷疑,卻還是把手術刀遞到了薛桐桐的手邊:“頭兒,我覺得沒必要了吧!這個死者身上有明顯皮疹,上呼吸道也受到刺激,,面板黏膜也呈鮮紅色。這是很明顯的氰化鉀中毒現象!給這麼漂亮的死者開膛破肚,是不是不太好?”
薛桐桐停下自己手中手術刀的動作,斜睨了ben一眼:“ben,我只問你什麼情況……沒問你死者的八卦!她的八卦,我不感興趣!你要是喜歡,你倒不如問fio借言情小說,比現實狗血的故事太多,你想看多少就看多少!我現在只相信我手中的刀,也只相信我的眼睛!”
說完,薛桐桐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雙杏眸緊緊盯著手中的手術刀,切開死者的腹部,觀察著她的腸胃情況,以及肺部的刺激情況。
等薛桐桐把一點兒殘渣從死者胃裡取出來,放在培養皿裡的時候,ben的眼睛都快彈出來了。
“頭兒……這個不會是?”
“不知道!”薛桐桐把培養皿遞給ben:“ben,你讓fio把這個拿到法證部去化驗。我只會解剖,還沒彪悍到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的地步吧!”
ben點了點頭,連忙拿著培養皿走出解剖室。薛桐桐看處理了差不多,把屍體的腹部縫上線,然後再推到冷凍庫裡面去。這樣屍檢才算是基本完成了。
走出解剖室,薛桐桐把夾板遞到fiona的手邊:“fio,給你,資料基本都有了……就等法證部那邊的訊息了!是什麼就什麼,按照事實就是地寫就行了!”薛桐桐很少充當破案的角色,她就是檢查屍體,解剖屍體的,她只負責把屍體裡的秘密一一揭露。但是剩下來的抓獲工作,她是有心無力,全部交給重案組的一群督察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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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睛,哦了一聲。
“頭兒,現在過了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