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祁烈聽著手機聽筒內被結束通話的忙音,俊臉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冷冷地說道:“這個女人竟然敢如此囂張,掛掉我的電話!”但是,她掛了他的電話,偏偏他拿她什什麼辦法都沒有。
一個人行動太過危險,要抱住她自己的性命就不容易,還要去營救火火,這對她的難度實在有點高!
南宮祁烈本來斜靠在法拉利的車身上,薄唇緊抿,形成一條青白色的線條。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火火是他南宮祁烈的兒子!想著,南宮祁烈重新走到駕駛座位上,給凌風打了個電話:“凌風,你馬上安排下去。對薛桐桐的手機進行全球定位,我要知道她的具體方位。還有,把我私人的直升飛機調動出來,在城郊待命,一旦得到我的指示,就讓直升飛機開過來!”
“是的,總裁,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南宮祁烈的手緊緊抓著方向盤,手指很用力,襯衣下的手臂上青筋都暴了起來。一雙狹長的鳳眸,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嘴角勾起一絲冷意的上揚:“佳音,凌冽……這盤局,我能不能贏,就看你們兩個了!”
——
薛桐桐似瘋狂一般,駕駛著黃色計程車,從東碼頭,一路行駛到北碼頭。
相比另外兩個碼頭,這個北碼頭就顯得更加繁華熱鬧。即使是在夜晚,大型的起吊機仍然在有條不紊地工作著,把一個個中型集裝箱從萬噸輪上運下來。時間已經臨近深夜的十一點,但是這裡仍然可以用燈火通明來形容,還有絡繹不絕的工人們走來走去。
薛桐桐奔下計程車後,雙眼就開始在密密麻麻的倉庫裡尋找什麼。
這裡的倉庫,如同陣列一般,一棟棟林立著,如果不走近,走進去看一探究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倉庫裡會裝什麼東西,或者藏匿著一個人!但是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不過就是五分鐘的時間。
五分鐘……她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間間地尋找火火的蹤影。
最危險的倉庫?
這是唯一的線索!
危險,threat,t字母中的1~10裡面的一間嗎?還是,所有裝有化學危險品的地方呢?只有一次機會!猜錯了,火火的後果不堪設想。
明明已是寒冬,薛桐桐站在夜色之中,一雙杏眼冷冷瞪向那些倉庫,靜靜地思考著。最危險的地方,是對她而言,還是對自己而言!忽然,薛桐桐腦海裡靈光一閃,馬上加快腳步,像一顆小子彈頭一般衝進了倉庫群之中。
——
a1倉庫內。
夏玉致放下手中的葡萄酒,抬手看向自己的腕錶,當時針準時指向十一點的時候,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妖嬈而又猖狂。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手,對薛火火說道:“小野種,看來,我好像給你媽咪的時間不夠多!明明已經那麼多時間了,但是她好像還是無法及時趕來了!我是個喜歡信守承諾的人。既然,我和你媽咪說過,如果她遲到的話,我就要剁掉你一根手指的!現在,我就要履行我的承諾了!”
薛火火瞪圓了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緊緊盯著夏玉致,嘴裡嗚嗚地叫了幾聲,卻因為被貼了封箱帶的關係,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你叫?叫也沒用?你死心吧!”夏玉致從刀疤男的手裡接過了一把銀色的小刀,在手裡把玩著,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緩緩地踱步到了薛火火的面前,冷笑道:“害怕嗎?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應該和你沒關係的!但是,誰讓你投胎投得不好,從那個賤女人的肚子裡面出來呢?如果你不是她的兒子,你不會受這樣的罪!你要恨的話,你就恨她!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夏玉致的丹鳳眼內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甚至令她褐色的瞳孔微微泛著紅色。她蹲下身子,把冰涼的小刀貼在薛火火溫熱的小臉頰上輕輕磨蹭了一下,嘴裡呢喃道:“呀……這麼嫩!我還真的有點下不了手呢!不過,這不能怪我!這絕對不能怪我!”
夏玉致示意身邊的刀疤男配合她,把薛火火的雙手鬆開,一隻手按在薛火火的背後,另一隻手卻壓在水泥地上,五指開啟,正正地放在那銀色小刀的刀尖上。
明明這間破倉庫內的光線不是很亮,但是這把銀色小刀閃爍的冷幽光澤,卻讓人不寒而慄。只要夏玉致將那銀色小刀往下狠狠一落,薛火火的小手指就會在瞬間與他的手掌分離!
薛火火眼角的餘光瞄到那把小刀,水靈的大眼瞪得很大,拼命地在掙扎。但,他的力氣卻仍舊只有五歲的力氣,根本掙不開身後刀疤男的鉗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銀色小刀快要落在他的手指之上。
薛火火一開始還相信南宮叔叔和媽咪會救他,現在也被時間磨得差不多了!他嗚嗚了兩聲,心裡道:媽咪,南宮叔叔,火火好害怕!火火的手還想做好多東西,想要去觸碰好多事物!要是沒了手指,他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