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桐輕笑起來,心裡揪得難受:“溫藍夏,我把你當姐姐來看!但是,你把我當什麼?你根本就只把我當成是賺錢的工具!六年前,我做的那幾個手術,賺的一百萬還不夠你揮霍嗎?”
薛桐桐自出生沒多久後,媽媽的身體就不好了,不久就撒手人寰!
爸爸對無法治好媽媽的病很愧疚,所以一直都鬱鬱寡歡,熬到薛桐桐八歲的時候,也就去世了!
對薛桐桐來說,最親近的人,便是爺爺和姐姐了!
爺爺真心疼愛她,是把她往骨子裡疼的那一種,把他一身醫術全部傳授給自己!
但相較之下,姐姐卻總是對自己不苟言笑,大多數時間都是對自己冷冰冰的。
直到十九歲的時候,溫藍夏拜託她,讓她幫她同學的親人治病。
溫藍夏難得對她露出真誠的笑顏,所以薛桐桐甚至沒多想,就傻乎乎地替那些所謂的同學親人治病。
直到有一次,她親眼看到所謂的同學親人給了溫藍夏一張支票,薛桐桐才知道自己扮演的不過是為她日賺鬥金的工具!
聞言,溫藍夏卻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一百萬!薛桐桐,這樣不好嗎?爺爺不是一直教你仁醫嗎?那些人生了病,你為他們治病,而我從中收一點手續費。這不是三方得益的事情嗎?用得著說得那麼矯情嘛!”
薛桐桐甩開溫藍夏的手:“溫藍夏,你能夠別再重新整理你的下限嗎?你根本不配提到爺爺!爺爺的醫術,才不是被你這樣用金錢來衡量的!”
溫藍夏越是看到薛桐桐的堅持和磊落,她的心裡就越發氣憤。
憑什麼她就能夠如此說得光明正大,但是自己卻像是見不得光的!
她只是不姓薛,不是薛家的血脈而已……她為什麼會輸給薛桐桐那麼多!
“溫藍夏,而且——在我把那一百萬支票甩給你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沒你這樣的姐姐!我和你再沒關係!”薛桐桐倔強地抬高小臉,眼眶裡其實有淚要湧出,但是卻被薛桐桐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六年未見,第一次重逢,不是親情的關懷,而是繼續的大肆利用。
這段親情……真的讓她覺得心裡難受。
“薛桐桐,這哪裡容得你說不是就不是的?”
忽的,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斜插了進來。
“阿姨!你在做什麼?”
溫藍夏聞聲,轉過身子,看了看……沒人啊?
再往下隨意一瞥,卻看見一個包子臉小孩巴登巴登地望著自己。
“小屁孩?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給我滾!”溫藍夏覺得心煩。
薛火火卻是不依不饒地問道:“阿姨,你是想欺負我媽咪?”
溫藍夏瞥了一眼薛火火,再看了一眼薛桐桐,嘴角頓時勾起一絲猙獰毒辣的笑容:“哦……薛桐桐,嘖嘖嘖……真是沒想到!對了!六年前,你是帶球跑!沒想到,這球兒一下子長了那麼大了!”
薛桐桐一下子把薛火火拉到自己的身後,問道:“火火,你怎麼來了?”
“今天週五,幼稚園提早放學了……”薛火火挑了挑眉,問道:“媽咪,她欺負你?”
薛桐桐不想讓火火牽涉到自己與溫藍夏的事情之中,所以旋即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沒的事!火火,你到那邊的沙發上坐一會兒,媽咪和這個阿姨說完話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