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開口拒絕,敲門的聲音響起來,我要出口的話語也被打斷。
“不要拒絕我,你會同意的。”boss特別自信。
既然拒絕不了,只能夠順其自然,也許三個月以後boss就改變了主意。
從boss辦公室走出來,閻逸清快步走上來,我看到公司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在改變。
我低著頭快步走出去,閻逸清依舊一直跟在我身後,不論我怎麼趕他,他都只是一笑置之。
人臉皮厚了,也是沒誰了,我索性懶得理他,總有他看不住我的時候。
“冷月,你那點小心思我都知道,不會再有把你弄丟的那一天。”閻逸清笑著,就像是曾經我無比迷戀的笑容一般。
輕輕柔柔吹拂進我心底,猶如三月和煦的春風,猶如新抽芽的柳枝,讓我心神都隨之盪漾。
看著他的笑容,我不由愣神站在了原地,他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深了。
一陣風吹來,將我的頭髮吹亂,閻逸清伸手將我額頭的碎髮別至耳後,我這才回過神,慌忙向後躲閃。
“小心!”閻逸清高呼。
一輛車疾馳駛過來,閻逸清一把拽住我的手臂,用力向回拉,我們雙雙滾落到街邊的草地上。
他輕撫我的後背,輕聲說道:“沒事,沒事,有我在。”
我一把推開他,慌忙的站起來整理頭髮,斜倪了他一眼,說道:“謝謝你。”
閻逸清似乎受傷了,動了一下就開始蹙著眉頭,我忙蹲下身子,“哪裡受傷了,告訴我傷到哪裡了?”
閻逸清一把攥住我的手,他眼裡的深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掩藏,“冷月,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我想要用力抽回手,卻被他更加用力攥緊,“冷月,你知道見不到你我有多麼難過,我不敢想你獨自帶著安安在外的生活,我沒有一刻停歇,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說讓我離開,我怎麼會離開,我要彌補你和安安,曾經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現在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安安受到一點委屈,哪怕你一輩子都不理我,只要我能夠看都你和安安,我就會知足。”
我不敢看他炙熱的眼眸,只能夠躲閃,看到他手臂鮮紅的血液時,我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受傷了,我帶你上醫院去。”
我用力扶著閻逸清的手臂,閻逸清連動都不動。
“閻逸清,你給我站起來,你受傷了必須要包紮,你難道要讓我一輩子心裡揹負對你的愧疚?”
也許是隱忍了許久,我終於爆發了,站在馬路邊對閻逸清歇斯底里怒吼。
“那你為什麼要我揹負對你和安安的愧疚活下去?”
他反問,濃濃的哀傷順著他低沉的話語一瞬間擊入了我的心臟,我快速別過眼睛,淚水還是落了下來。
閻逸清站起來從身後緊緊抱著我,“冷月,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安安失望,好不好?”
閻逸清的每一個字眼中都帶著祈求,他曾經多麼高傲,他現在模樣像極了曾經的我,放下了一切自尊和驕傲。
我們都一樣,有著自己獨有的驕傲,有著自己獨有的世界,可當我們真的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我們會放棄一切,那些外在的東西,沒有心中的那個人重要半分。
可有些事情發生了以後,終究是無法改變也無法去面的的,我無法想象我的父母是被陷害的,不僅僅是被陳蘭太陷害,還有閻逸清的母親。
整件事情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而我又被無辜捲入另一場仇恨之中,我成為了閻逸清復仇的物件。
我更加無法面對的是,也許他曾經對我的一切愛,都是為了讓我深陷其中,最後用力將我推向懸崖。
有什麼事情能夠比自己心愛的人狠插在心口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