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宇然笑著,眸中的笑意也深了幾許,然後慢慢鬆開了我的手。
“應,看看鄒公子的衣服應該陪多少錢,雙倍給他。”我斜倪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忽然間重心不穩,身體快速向前倒下,眼看我的臉就要與地面親密接觸,我無奈地嘆氣閉上了眼睛,人有時候倒黴,真是喝涼水也塞牙,我越是不想讓閻逸清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卻總是在他面前顯現。
半響沒有我想象的疼,反而落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中,鄒宇然面帶笑意地看著我,我快起起身從他懷中站起來。
臉有些燙,我忙低下頭,酒意也清醒了許多,走路也不似剛才一般搖晃。
“閻少,你的女人還真可愛。”我分明聽出了鄒宇然話裡的讚賞之意,不過我已經不是閻逸清的女人,從此以後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想留在這裡,每次看到閻逸清我的心就像是刀剜一樣痛,我不知道這樣的痛會伴隨我多久,我只希望能夠儘快將他遺忘,不管用任何方式。
包廂中幾個男人正在推杯交盞,看到我回來以後再次將我面前的空酒杯倒滿,這是不把我喝倒不罷休的節奏。
“冷月,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幫助冷氏。”程新腆著肚子一臉猥瑣地笑著向我走來。
他肥膩的大手一把搭在我的肩上,我瘦弱的身體一瞬間就被他圈入了懷中,他身上形形色色的香水味讓我剛剛緩和的胃再次翻江倒海起來。
我強忍著,卻陪著笑,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拿下來,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程哥的是真的,真的幫助冷氏?”我反問他,笑容都快要僵在臉上。
程新再次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這一次我沒有反抗,他像是很滿意,肥膩的手漸漸地向下移動,落在了我的腰間。
“我什麼時候過假話,不過我幫冷氏可以,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酒桌上的人都喝高了,猥瑣地笑著,一雙雙眼睛恨不得要將我的衣服扒光了一樣,程新色眯眯地看著我,一雙眼睛被淫蕩填滿。
我也知道程新的表示是什麼意思,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我也沒有什麼可清高的,既然我準備了今的這頓飯,我就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我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我並沒有打算接受這樣的幫助。
“不知道程哥出的什麼價位?”我依舊赤、裸、裸地道,卻並沒有覺得自己低賤。
當初我找閻逸清的時候,不也是同樣交換,只要有人能夠幫我,我連底線都已經要消失了。
這個世界笑貧不笑娼,尊嚴在此刻連半分錢都不值,然而如果真的讓我和程新這樣的人上床,我恐怕有些看不起自己。
程新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著,對著所有人道:“你們聽到沒有,我是個妞都能夠拿錢買到,你們聽到沒!”
他得意地笑著,攬著我腰的手更加用力了許多,我一時噁心,推開他的身體。
應紅著眼,不動聲色地站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她是在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