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兩個字像是一把刀一樣用力剜著我心口的肉,我頓時同情這個女人,我能夠理解她的痛苦和絕望。
當初連城律對我的傷害,就像是電影一樣一幀一幀的出現在我腦海中,也許我們之間有著同樣的經歷,此時的我頓感哀傷。
“她丈夫死了?”我不禁問道。
“沒有什麼大事,但是婆家人不依不饒。”白慕風的話多少有些無奈。
“那她沒有什麼親人嗎?難道就任由那個畜生糟踐?”我一時憤怒,話就不免有些口無遮攔,語氣惡毒。
白慕風蹙著眉頭看著我,我快速低下頭,“我有些激動,只是覺得女人不應該窩囊的活著。”
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牆上的時鐘在滴答行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你真是嫉惡如仇,冷月你真的很善良。”白慕風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內擴散。
我不由地扯了扯嘴角,我善良嗎?我不知道,也許善良也許不善良,可如果善良的人註定會被人踩在腳下,那麼寧願自己像魔鬼一樣活著。
“我想幫她。”我認真地看著白慕風。
白慕風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震驚,反而嘴角勾起的笑意越來越深,“好,我幫你。”
我愣住了,剛才白慕風他要幫我?
“為什麼?”我脫口而出,為什麼他就沒有問我對與一個相處不到二十四時,連話都沒有過的人,給予幫助。
“沒有為什麼,壞人就應該受到他們該有的懲罰,這是我們做警察的基本原則。”白慕風痞裡痞氣的模樣從他現在的眼中尋找不到一絲一毫,現在的他渾身充滿了正義,不得不此時的他還真的像一個人民警察。
白慕風給我換房間,我拒絕了,既然要幫助她,就必須要從她口中知道來龍去脈。
回到房間以後,女人依舊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為了避免她再次尋短見,已經將她的雙手和雙腳捆綁在一起。
我走到她身邊,她依舊一動不動,我伸出雙手解開捆綁著她手腳的繩子,她蹙著眉頭疑惑地看著我。
“想不想見你的孩子,想不想出?”我一邊一邊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扔在一邊。
“想!”她毫不猶豫地出口。
我又開始解開她腳上的繩子,“我給你鬆開不是為了讓你繼續尋短見。”
女人依舊不解地看著我,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了我阻攔她尋短見時的憤怒,現在的她像是靈魂被抽乾了一樣,眼神空洞木訥,似乎想要笑可淚水卻從她眼眶滑落出來。
“她們不會放過我的,我以後都見不到孩子了。”女人雙手捂著臉,悲痛地哭泣著。
我的心隨著她的哭泣,頓時像針扎一般,那種無助和痛苦我也曾深深體會過。
現在回憶前世和連城律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當時的我除了無助和絕望,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種情緒來形容當時的我,那時的我甚至萌生了輕生的念頭。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願意幫你,就看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你發生的事情,肯不肯將那個畜生送進去。”
女人頓時不哭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良久又苦澀地笑著,就像是一杯黃連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