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猶豫著要不要推我進去,我扭過頭對她輕輕一笑,劉媽點點頭將我推了進去。
閻逸清迷離的眼眸掃射在我身上,他的一隻手撐著沙發,另一隻手拿著香菸,放在嘴邊深深吸了一口,用力地吐了出去,煙霧不偏不倚吐在我的臉上。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裡卻隱隱作痛,他的襯衣只扣了幾道紐扣,麥色的肌膚大片的裸露出來,看著我嘴角用力地抽動了幾下,最終露出一抹厲色的冷笑。
我讓劉媽先進屋,她不安地看著我,我笑著告訴她沒事,她終是一步三回頭才走回了屋內。
屋內頓時安靜了許多,只有閻逸清不斷吸菸和吐煙霧的聲音,只是再也沒有吐在我的臉上。
他現在不應該在巴厘島和鍾雅度假,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還顯得,顯得有些狼狽。
心不自覺地痛著,轉動輪椅挪到他的身邊,從他手中奪過香菸,掐滅在菸灰缸內。
看著滿滿的菸灰缸,我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來了多久,看著桌子上扔著的兩盒香菸,都空空地躺在那裡。
“誰讓你搶老子的煙!”喝醉酒的閻逸清竟然爆粗口,根本沒有了往日的形象,我反而喜歡他現在的模樣,至少很真實。
我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你如果在我這裡出事,不僅僅林洛伊對我不依不饒,鍾雅更會把我的房子拆了。”
閻逸清忽然笑了,他一把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輕輕摩挲著,“你吃醋了。”
我不動聲色都抽回手掌,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臉上依舊是恰到好處的笑容,“閻少恐怕是誤會了,我沒有吃醋,只是明哲保身。”
閻逸晴清的笑容片刻就僵硬在臉上,隨後臉部的肌肉又用力地抽動了幾下,雙拳慢慢握在一起,再次抬起的眼眸中早已被冷意填滿,還多了幾抹狠厲。
“冷月,你真的是冷血動物!”冷血動物幾乎是咬牙切齒出口,我心裡在滴血,臉上卻沒有絲毫動容。
我是冷血動物嗎?難道他和鍾雅在一起熱吻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見異思遷之人?
“和閻少比,我還差的遠。”我輕描淡寫出口,手指用力糾纏在一起。
閻逸清的眉毛緊蹙在一起,一臉我看不懂的神色,似憤怒似傷心,更多的我無法去解讀。
“如果我今不來找你,是不是你永遠不會去找我?”他的話音調高了幾分,夾雜著隱忍的憤怒,在我耳邊低聲厲吼。
我只是輕輕一笑,伸手綰了一下頭髮,手指間一片通紅。
“那你和鍾雅在一起忘我糾纏的時候,你有想過找我嗎?”我本不想出這句話,可話還是從口中滑落,甚至帶著淡淡地哀傷。
閻逸清的笑容瞬間又出現在臉上,他一把將我從輪椅上抱起來,大步走向了臥室。
“你要幹什麼,你放我下來。”